当然,小心驶得万年船。古小蘑就这样摸进了池塘对面的另一间屋子。屋内陈设简陋,与天衍派没什么不同,只是墙上挂着的类似梵文的东西就看不懂了。古小蘑好奇的盯着看了半天,越看越迷茫,脚下不知踏上了什么东西,身子一个趔趄竟向前倒去。危急之下,她右手一抓,不知将什么东西抓了下来,急忙抬头望去,却是那幅字。
字没有什么,关键是字后面还是一幅字。古小蘑黑线了,想来魔教中人都有些诡异,她轻轻摸上那幅字,更诡异的事qíng出现了,本来墨色的梵文竟燃烧起来,发出金色的光芒,直se对面的白墙。而那毫无瑕疵的墙竟自动裂开一条fèng隙,大小仅容一人通过。
传说中的机关密室!
兴奋了兴奋了,一般设立这种东西的人都是要藏宝贝的,要不就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大秘密。古小蘑邪恶的笑起来,小心翼翼的抽出佩剑在前面探路,很快便被墙fèng所吞没。
有点奇怪。
古小蘑一直往前走着,心中大为失望,原来墙fèng后面没什么密室,却是一条密道。这条密道漆黑无比,也不知前方有什么陷阱。她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只觉得空气愈发稀薄,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正想掉头回去的时候,却陡然在前方看到一丝光亮。
出口!古小蘑霎时间就像快乐的小鸟一般向前奔去。
适应了黑暗,陡然见光却有些睁不开眼。古小蘑捂着眼睛,仿佛推开了什么东西,再放下挡住眼睛的手,突然就傻眼了。
很宽阔的大堂。
上百个玄yīn教众黑压压的在下面错愕的望着她从一幅字画后面钻出来,连喝问她是gān吗的都忘记了。
古小蘑点头哈腰道:对不起哈,打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着便掀开字画又钻了回去。
她跪在大堂中间,沮丧的回忆着自己出了什么差错。随即才想起,不知是哪个笨蛋修的密道,gān吗直通那么光明正大的地方,害得她一下就穿帮了。
启禀教主,天衍派古小蘑带到。
竟是玄色的声音,她侧过头,看玄色微微有些发抖。
古小蘑被人按得跪在地上,也没抬起头看那玄yīn教主长得是什么可怕模样,总不能白来观光了一次,有命回去也好跟杜家兄弟īī牛。她正神游,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温和的道:让她起来吧。
第十四章
孟泽虚。
古小蘑不敢相信的抬起头,却看到了那张温文尔雅的脸,正高高在上的望着她。明明仍是那般斯文清雅,却叫所有玄yīn教的弟子不寒而栗。
六师兄
她细不可闻的道,身体不可抑止的颤抖了起来。
孟泽虚微微一笑:我本打算不让你知道,可既然你发现了,也没什么法子。
为什么古小蘑颤声道:你不回天衍山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做了玄yīn教的教主?你可知师娘她
孟泽虚眸中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天狗见状,yīn沉着脸道:古姑娘,我教主与天衍派有些渊源,那是极好的,不过也无需再提了。
古小蘑却不看他,只是盯着孟泽虚,这玄yīn教上下,还从没有人敢那样盯着教主看。她这样盯着,孟泽虚却也由着她看,整个大厅内连个喘大气的声音都没有。
过了半晌,她像是终于接受了事实一般,盯了半天也没看出孟泽虚有什么委屈的苦衷,于是甩了甩脑袋,放弃了所有呼之y出的疑问,轻道:你做你的魔教头子就好了,好端端的gān吗要把我捉来?
孟泽虚笑而不答,古小蘑自小便拿六师兄这一点丝毫没办法,不由得想起了过去,刚刚有些清净的心绪又乱了起来,孟泽虚只比索萦晚来一年,几近十年的师兄妹qíng分,他怎会未死,又怎会成了玄yīn教的教主。古小蘑本就迟钝,此时更觉头大,混混沌沌听得孟泽虚命人带她回房,便跟在一人身后走着,出了花园向右拐去,突然觉得前方一个身影十分熟悉,那人穿着普通玄yīn弟子所穿的黑色斗篷,自是玄yīn弟子无疑。她疑惑的盯了一会,突然接到带路那人不满的视线,才发现带路的竟是玄色。
古小蘑与他一路相处下来,虽是殊无好感,但也算是熟人了。她悄悄的问道:你们教主如何做上教主的?
玄色因为她被教主所伤,直到现在耳中还隐隐作痛,自是没什么好脸色:我玄yīn教之事,又岂能与你外人道哉?
古小蘑撇撇嘴:稀罕。
她讨了个没趣,便气闷的坐回房里,这下可好,包裹没寻见,门口却有了守卫。她无聊的在áng上躺了一会,困倦悄然袭来,这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全身都像是要散了架一般。
朦胧中,似乎有什么人在áng前流连。古小蘑的意识还处于刚出锅的小米糊糊一般热烘烘粘稠稠,丝毫没有注意到是谁。于是等她醒来的时候,仍是深夜,本就不十分清明的脑子更加混沌,只过了不到一个晚上?可是她却好像已经睡了很久的样子,诡异啊诡异。
古小蘑推推房门,果然是从外面锁住了。她转而去推对面的红木窗,倒是一推就开,只是外面却是个很大的池塘,就算她逃得出去,也会先变成落汤jī。不说会弄出多大的动静,到时候顺着地上的水渍,一样找得到她。
她愁眉苦脸了许久,腹中只觉得空空的十分饥饿,于是便愈发的愁眉苦脸。眼见天快亮了,玄yīn教上下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再不走恐怕真的会被抓去炖汤。魔教嘛,吃个活人也不见得有什么稀奇。古小蘑想到此处,只觉浑身一寒,急忙推开窗户,有些笨拙的搭上一条腿,岂知另一条腿不知被什么勾住,她回身一看,灰色的布衫被凳子上斜伸出来的木刺刮住。古小蘑低咒一声,猛地用力一扯,整个人便向窗外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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