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离开,身形一停,感觉到守在暗处的人,凤离眸光微垂。出来
公子莫雪支剑,单膝半跪在凤离面前,银色的青丝滴着雨水,顺着侧颜垂落,露出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容。宗主正在寻公子
凤离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看不到尽头。
你回去告诉寂夜,让他去查yīn风楼与迟南国君上官颉达成什么协议凤离转移了话题。
公子,你的伤莫雪垂眉没动,他昨晚没有看到她心急如焚,找了一夜,发现公子在休息便守在一旁没有打扰,但她的手臂伤的不轻,巷子外的尸体已经说明了全部经过,现在寂夜应该也该找到这里。
无妨凤离没有多说什么,敛衣走下台阶。
莫雪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平静的眸子无法掩饰担忧与心疼。
凤离却突然停下脚步,清冷的嗓音带着空旷的寂静。莫雪,你跟着我多长时间了?
莫雪指尖发抖,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八年
是么?这么久了凤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略有些出神,不知想起什么,闭上眸子。
莫雪是跟着她最长的人,比寂夜更长。
公子,我
回去吧,迟了花狐又要念叨我凤离睁开眸子,一片清明,冷然开口。
是
莫雪握剑的手瞬间苍白。
八年,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就跟在她身边,那个时候自己还不知道她是女子,他不喜欢说话,四使中最为孤僻不合群绝世qáng者最新章节。
那时候她只是一个小不点,总是穿着一身墨色的衣裳,摆着正正经经的冷脸说着大人的话,总能让人苦笑不得。挑食挑的人神共愤,饿死了也不吃不喜欢的东西,xng子更是和驴子一样,却喜欢天天找暗属营人的麻烦,那时候暗属营只有他们最核心的五人。
他不喜欢她,不理会她,转头就逃跑离开,被她打的好几天爬不起来。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犹自不服气,她站在那个收留他们几人的破院子门口,脸上的表qíng冰冷,完全与平时的她不同,她说,走出这里再与她没有瓜葛,那个时候的公子看着他的眼神只有完完全全的厌弃,却惊住了他。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模样,他不知道为何一个比他还小八九岁的孩子为何会露出这种渗透骨子里的冰寒。一直到后来,他们的本事达到了她要的标准,暗属营的孩子已经有近三百人,他们才知道,那个平日里恶作剧的公子是凤翼七皇子凤离。
那个时候,他们甚至没有听说过凤翼后宫中还有这么一个人。
后来,他们跟着她又过了两年,看着她踩着鲜血一路走到如今的地位,十三岁时,她崭露头角,十四岁当所有人发现她是威胁时,早已措手不及,那时凤翼的军政大权都握在公子手中!
暗属营已经发展到近两千人,这两千人甚至可以当万人使用,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的作用,而真正留在暗属营的只有千人,其余的人都渗透到每个角落,或许只是路边的乞丐,或许是江湖大盗,除了公子了解全部,甚至他们四使与宗主都是只知道其中一部分。
随着公子的崛起,凤翼七公子心狠手辣只手遮天的传言开始出现,他相信公子只要让暗属营的人遏制恶言,一定可以做到,但她却不愿,她喜欢去看,去知道真的东西。
他们一路走来,小时候甚至一起在街边乞讨看谁得到更多施舍,也曾在冬日抱在一起取暖,为了互相谦让一碗冷饭而大打出手,最后笑嘻嘻地一起吃。
他记得第一次杀人并不是出任务,而是恶霸看中了花狐,qáng抢不成就qángbà,当时公子不在,他们几人拿起花瓶砸昏了人却不敢杀了他,结果被人发现吊起来打,险些丧命。
那个时候公子过来救他们,他们出来了,公子被困住,他们赶去时,那房间中只有十二具尸体和衣衫碎裂浑身发抖的公子。
从那刻开始,他们走上了暗属营该走的路。
他们曾被人围攻而险些丧命,他们曾中陷阱而差点一起死,所有人都说凤翼七公子凤离从未失败过,却不知他们一路摸爬滚打,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走到现在。
八年,他看着她,八年来从卑微被人追杀的名不见经传的小皇子走到如今的地位。
八年,发生了很多事。
如今,终于要重回凤翼。
暗紫雕漆的华美马车辘辘驶向凤翼,车壁上,赤色的凤凰羽翼肆意铺展,华丽恢弘。
当马车驶向凤翼边境,高耸的城楼之上,女墙后站立的铁甲士兵隐隐可见。黛青色的城墙坚固屹立,马车停在城楼之下,城门紧闭,凹凸墙垛后冰冷的箭锋对准的正是她这辆马车和马车后紧随而至的骑马暗卫。
凤离斜靠在车窗边,墨瞳yīn沉,流月在一旁数铜板,瞥见凤离的神色,手臂捅了捅一旁正襟危坐的寂夜,低声问道:寂夜,那群人竟敢拿着箭对着我们,你说公子是不是生气了?
寂夜瞟了他一眼,继续正襟危坐没理他。
流月碰了软钉子,刚要再问,一旁的莫雪沉吟片刻,看着凤离一路的冷脸,对流月道:本来距离丰城不远的青龙城才是凤翼边境,如今却成了现在的虞城
流月一凛,马上明白莫雪的意思仙医妙手最新章节!
难怪公子从青龙城开始就好像别人欠了他几万两银子!原来是这个原因!凤翼被迟南国吞了这么大面积,边城都往内部缩了,公子会高兴才怪!
可是现在这虞城是怎么回事?不仅将我们拒之门外,看看上面杀气腾腾的箭矢,明显想把我们扎成蜂窝!流月捧颊,说得义愤填膺,可惜他一双桃花眼里没有半丝愤慨反而幸灾乐祸更多,笑眯眯瞅着窗边的凤离。
一尊大神在此,他紧紧扒着公子,保准没事。
凤离眸子一转,扬眉瞥了一眼流月。流月,你说城墙上大概有多少人?
流月没有一丝危机感的摇头,继续数铜板。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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