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孩子出世,她只觉脑子一空,浑身叫嚣疲累,眼前一黑,沉入黑暗。
出来了!上官大夫!孩子都出来了!稳婆迅速检查一遍手中的孩子,脸色一变,迅速掀开帘子出去!没有呼吸!第二个孩子没有哭!大夫!你赶紧看看!
快将孩子给我!上官昀迅速接过孩子,小脸发青,明显是窒息过久导致!快拿葱来!
好好好!一旁的药童不敢耽搁,飞速跑出去找葱!
上官昀处理gān净孩子口中的黏液,看着手中几乎只有手掌大小的孩子,眉头紧成一团,这么小,还是在母亲的肚子里呆的时间太短了!
葱!葱来了!
上官昀拿着葱,迅速解下襁褓,对着光溜溜稚嫩的小身子抽下去!
葱枝细嫩,抽了十几下,孩子才呜呜发出声音,众人瞬间安下心!
稳婆重新将恢复呼吸的孩子裹好抱进去。
幸好是近八个月,若是七个月,孩子本身呼吸就困难,若是再来这么一出,怕是回不过来上官昀低叹一声,见稳婆没有再说什么,看来母子暂时平安。
上官大夫,刚刚那是药童看着已经有小厮端水进去给孩子洗漱,忍不住问道。
都说七活八不活七个月的孩子容易成活,八个月反而容易出事,怎么到了上官大夫这里就不一样了?
上官昀掀起帘子进去,并未多言,其中一名稳婆走出来,听到此言,笑道:婴儿刚出生窒息,大人的手掌力度很容易打坏孩子,葱小,打上去无事,又能刺激一时窒息的婴儿,张口哭的时候这气就顺过来了,至于那七活八不活也是有讲究的正常孩子自然是在娘的肚子里呆得越长越好
母子无事,不到片刻,所有人都缓缓散去,经过一天一夜,好似打仗一般,终于松了一口气。
上官昀瞧着安静躺在凤离怀里的一双龙凤儿,眉睫微垂,又是龙凤子,是遗传吗?
凤离,你仅仅是因为孩子才狠心让自己与凤翼断绝联系让它自生自灭吗?还是因为你的父皇呢?
凤景宏的偏执已经将危害,绵延到凤离这一代孩子的身上,凤景宏怕是永远不会知道,凤离会是早已在多年前夭折的九公主。
凤翼的传人早已夭折,而下一代的传人?上官昀的目光落在襁褓中小小的一团粉红ò团上。
原本他以为凤翼的灭亡是凤景宏的报应,却从未想过凤离会有做母亲的一天,她这样的xng子究竟是什么人得到了她的认可?还是说她失踪的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掖了掖被子,上官昀转身离开,如今凤离需要好好休息,这一次之后怕是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他得要想想办法。
他就这么一个徒弟,还是婉儿唯一的孩子,虽然凤离的行为令他十分恼火,但不可能甩手不管。
上官昀刚一离开,原本休息的凤离睁开狭长的凤眸,清明而透亮,没有一丝犹豫。
他迅速掀开被子起身,利落地扎好发冠,从榻边的紫檀衣柜中拿出一套男装飞速穿上,衣服旁边放置两个药瓶,一个白瓷瓶,一个红色的瓷瓶,从红瓷瓶中倒出一颗红的药丸咽下,收好药瓶,转身从侧门离开。
墨色的长靴在离开的前一瞬微微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软榻上熟睡的一双孩子,眸光闪了闪。
她还不知究竟是男是女,长的什么样子。
五指微拢,挣扎了片刻,头也不回地离开!
还是不要看了。
他这一次能不能活着回到凤翼都没有把握,更不可能带着他们,他很清楚,不能不管凤翼,那里有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在这种时候,他们还在等着自己,等着他创造奇迹,他怎么可以一个人躲在这里不管不问?
天刚蒙蒙亮,一骑一人消失在小城的城门,枣红色的马身形矫健,马背上颀长的墨色身影在清晨的朝阳中一路疾驰,很快便消失在地平线上。
上官昀听到孩子细弱的哭声走进室内,目光缓缓沉下去。
室内只有两个刚刚出生不久的稚嫩婴儿,不见凤离的身影,上官昀探了探被褥,脸色难看至极,孩子的位置都没变,被褥早已凉透!凤离离开已经很久了!
他竟然就这么回去凤翼?难道不知道刚刚生孩子又长途跋涉对他那个身体意味着什么?
凤离一路马不停蹄地飞奔!他必须最快速度的赶回去!没有时间了!今日就是迟南国攻城的时间!
他完全不知现在究竟的qíng形如何!
要一壶龙井,再准备两份gān粮凤离放下手中的墨剑,停留在迟南一个小城的酒楼之中。
客官稍等,马上就好,您要的龙井小二放下茶壶,看了一眼样貌平庸的黑衣少年,转身去准备gān粮,这阵子都是独行客,要gān粮赶路的也不少。
凤离听着酒楼之中客人的谈话,眼眸渐沉。
都说凤翼十一公主腹中的孩子是齐凉国的二皇子的!这不,今日就是齐芫娶那位十一公主的日子!
不是说皇上今日要攻占凤翼京都吗?怎么又成了齐凉国的和亲?
谁知道!齐凉国竟然和凤翼和亲,齐芫脑子出毛病了吧?
凤离不言,从小二手中拿过gān粮,放下银子便走。
看来齐凉国是想利用娶亲乘机夺取城门,为迟南的大军提供便利!
你没听说吗?他们还指望那个秦荣!
我呸!秦荣率领的二十万大军死了大半,听说还有染上怪病的!还指望他去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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