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五人有一名容貌俊秀冷淡的黑衣男人竟是一头银丝!
请问,前往西南郡可是这个方向?少年身侧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冷淡低沉的声音响起,小二一个激灵,见掌柜的使劲给他打眼色,他立刻醒过来,赶紧迎过去!
竟然是去西南郡的!
由此往西走,大约三个时辰就能到,那地方最近不太平,不少逃难出来的,公子看见有人从那边过来就是
如今可少有人会去那里送死!这位小公子竟然去那种地方。
公子,我们离西南郡不远,您已数日不曾好好休息,先休息片刻再赶路也不迟一个略微冷锐,却明显是女子的声音响起,这时众人才注意到这位少年身后五人中有一位竟是女子。
墨衣公子并未说话,只淡淡点了点头。
小二立刻上前引着他们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却发现店内的桌子都已零零散散坐满,没有空出的桌子,只看到大厅左侧的桌子有一个明显的位置。
公子,这边请小二拿起肩上的汗巾扫了扫椅子,请这位贵公子落座。
这附近的落脚点皆是茶馆和酒馆,一张简易的木桌多是四方客人拼桌,本来若是有空桌,小二也不会让这么一位一看身份就不低的贵公子坐在这里,但如今这里人都满了,也就只能如此了。
然而,尚未等墨衣公子开口,同桌的另外一名年轻的男子却眉头一挑,将包袱一扔,直接占了位置,冷哼一声,不屑道:我们这个位置有人了
小二脸色当即难看,这张桌子上坐着的是两男一女,十分巧合的是这三人也是赶往西南郡,似乎是为接什么人,他们三人已在此休息了两盏茶的功夫,眼前就要离开他才引这位墨衣公子过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你说什么?墨衣公子身后的女子当即走出,冲出去就要给点颜色,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公子这么嚣张!
然而,这桌子上的鹅áng衣衫的年轻女子当即拿开椅子上的包袱,杏眸狠狠瞪了一眼同桌的同伴,赶紧道:
这位公子请坐吧,在下的哥哥并非有意冒犯
眼看这位小姑娘如此,原本要发怒的女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这位姑娘身边的男子却没有这般的自觉,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女子身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锦衣少年,眼底露出一抹鄙夷不屑,昂着脖子恶意道:
爷当然不是有意,爷是故意的!像你这种只会让女人出头的窝囊废,你能把小爷怎
砰!
一声巨响,这名男子话尚未说完,身体已如离弦的箭,砰的一声撞到身后数米之外的酒馆土墙!
qáng大的力量冲击,土墙生生被撞出凹痕,男子当即失去反抗力,萎靡地瘫软倒地。
三哥!áng衫少女低呼一声,迅速冲到那名男子面前查看他的状况。
啧啧,莫雪这出手快的,要是我,直接让他下地狱当爷少年身后一名年轻的黑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的银针,甚是遗憾地叹两句。
此时酒馆内因那银发男子突然一击,周围静的落针可闻,他的话一出口,众人更是面白如纸,吓得不敢出声。
这位公子若不嫌弃,在下这里刚好有空座清朗迷人的嗓音响起,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小二一瞧,立刻想起来,这是刚刚在这位公子之前进来的客商!
虽他自称是西域客商,浑身却没有丝毫的商贾之气,反而像是一名温润的书生,与他一起的还有一名面貌平庸,浑身yīn沉的男子,那名男子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好似一个哑巴。
锦衣公子尚未开口,他身侧刚刚说送人下地狱当爷的黑衣男子,在看到这名客商的瞬间却忍不住挑了挑眉,与其他四人对视了一眼,显然都一样感觉。
这个黑衣温润的男子与一个人很相似!尤其是那双少见的蓝瞳!
墨衣公子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便没有过多停留,反而望向这名美男子身侧毫不起眼的yīn冷男子,唇边扬起极浅的弧度,轻描淡写,却不容忽视。
他缓缓踱步走过去,依旧散发着优雅贵气,不惊不乱。
这位公子伤了在下的三弟,还想轻易离开?与刚刚的áng衫少女一起的除了被莫雪重伤的男人,还有一名明显年长那两位的男子。
他伸手想拦住这位墨色锦衣的少年,然而,尚未碰到他的衣角,眼前已站着刚刚拿针的黑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想打架?
男子一窒,面露yīn鸷。你可知我是谁?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是什么?
哦?你是凤七公子?还是苍梧傅太子?年轻的黑衣男子笑嘻嘻道。
你!男子脸色难看至极!如今谁人不知当今世上最有权势的便是凤翼的七殿下凤离与苍梧国的太子傅凌!撇开暂时不知qíng况的齐凉不谈,这两人可谓只手遮天,北方几成他们二人的天下!就是迟南都败在他们联手之下!
但这仅仅是现在!凤离与傅凌又如何,迟早有一日如上官颉一样的下场!
你给我等着!男子气得脸色青紫,看了一眼被áng衫女子扶起的三弟,面色更是yīn沉难看。我们走!
他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这些贵公子总喜欢所谓的微服私访以显示自己的高高在上,他们欺凌别人侮ǔ便是理所当然,被人反教训便咬牙切齿、心怀恶毒,能成什么气候?还没有那女子沉得住气。
你还话多!黑衣女子抱着九环刀跟上他们公子。
此时墨衣少年已在蓝眸男子面前坐下,年轻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仿佛在确认什么,红唇挑起肆意轻佻的笑意。想必阁下就是凤七公子,在下十分荣幸
此话一出,流月皱眉,残风只看了一眼自家公子,随即当没听见这话,寂夜与莫雪面无表qíng,花狐的刀已经gān脆利落地架在这名陌生男子的纤纤细脖子上。
凤离纤白如冰玉的指尖执起烫过的酒杯摩挲,并无异色。
对面的男子眸中却升起一缕惊诧,他知道,这刚刚温过的酒水温度高到一般人不敢立刻碰,但凤离仿若无事,甚至没有一丝感觉,他是天生对外物无感还是傻了?
阁下身边这位与你什么关系?凤离并未抬头,淡淡道。
凤离说的是这名年轻男子身边,始终一语不发的yīn沉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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