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是什么身份?岴渟覆国,后来有人见过她吗?一名听故事的书生开口询问道。
这是很平常的一个故事,但不平常之处在于一国之君的出现。
后来?那呆滞不语的女子听到众人的讯问,琵琶音停,缓缓抬头,喃喃出声。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老头连连点头。
你这是什么故事!没头没尾的也不说清楚!
你诓人的吧!
在座的众多听客喧闹起来,质问这对父女,一个故事说到中途没有了,吊着人的胃口,那难受的滋味当真令人不痛快!
臭女人,你故意的吧?想找死吗!一名身穿áng衫,大冬日还拿着一把纸扇的纨绔子弟,飞起一脚踢向那枯槁女子手中的琵琶!
这位公子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老头赶紧离座跪下,连连告饶。小的这就说这就说!
真是贱骨头!非得别人揍你才知道识趣!拿着纸扇的纨绔吐了一口唾沫,满脸厌恶。
后来她怎样了?
是啊!快点说!
老头浑浊的眼睛扫了一眼在场诸人,抖索地回到原处。
后来后来岴渟灭国,想来想来她也被齐凉的人带带走了。老头最后接道。
这么一个没有一丝出人意料的结局显然不能满足众多人的心思,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似乎这样也是最为正常的qíng况。
老头身边的女子沉默地拣起断弦的琵琶,始终没有开口,目光却不由地望向右手不远角落的那名雪衣狐裘的贵公子。枯瘦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抖,她不知这究竟是为何,她是第一次见过这位公子。
凤离白皙的食指轻叩桌沿,一个被省略的小故事,她唯一能找的信息便是苏暖离开后,苏璃似乎一直在找她。她记得从岴渟回到凤翼之时,中途碰到苏璃数次,那时候他大概就是来凤翼寻找苏暖的。
冰凉的指尖摩挲着滚烫的杯盏,但却无法暖热她生来冰冷的体温。
她想起苏璃信誓旦旦地对她说如何爱她,也许罢,能够独自一人从岴渟走到凤翼,一路的艰难她能够想象,她从不否认苏璃对苏暖的爱,甚至曾经她被苏璃处心积虑数次出意外险些丧命,她也清楚所有的导火索是因苏暖的死。
苏璃数次想她死,有时候她也会想,若非自己是凤离,已死了多次。
因为一个人而不顾xng命、不惜一切地报复,这样疯狂的执着使得一个她都不屑的卑贱之人变得qáng悍。
她很清楚,当这样的人发现一直以为死去的人活着会是怎样的反应。
有时候她觉得他变得很不正常,他一直坚信她就是苏暖,她的确是苏暖,却也不是。
苏暖随着那段记忆的消失而消亡,她永远不会是苏暖。苏璃对她说的一切其实是对苏暖所说,并不是她本身。
一个天真又依赖苏璃的苏苏,她做不来。
凤离正y离开这间酒肆,这时,她旁边一名中年男子却忍不住自言自语,凤离眉头微挑,静观其变。
苏璃?岴渟?
你们说这个苏璃会不会齐凉的那个苏璃?
哎!听你这么一说,的确也叫苏璃!
这是巧合吧?
叫苏璃的人又不是只有一个,众人将信将疑。
但我听说,这个齐凉jan贼对七殿下心怀怨愤是因七殿下杀了他妹妹,难不成一名男子皱眉道。
哼!那jan贼说的话怎能相信?难道你们认为七殿下会杀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丑姑娘?有人忿忿。
这里是凤翼京都地盘,凤翼的人听不得别人有一点抹黑他们神一般的七殿下。
凤离长睫垂了垂,唇角露出一丝古怪的弧度。
很快,有其他国度的百姓开始私下议论纷纷,对与这位所说的话有些意见,要说凤翼的七公子是个良善的,骗谁呢!
如今凤翼独霸,连迟南这块难啃的骨头都啃烂了,更不必说许多其他小国,如今的凤翼疆域比一年前扩张了近两倍,凤离在凤翼百姓心中是救世主,那对别国来说可就完全相反了!
凤翼的京都聚集了众多四方国度人士,虽然如今皆是凤翼国土,但当初可不是,心里对踏平自己国土的人会喜欢才怪!
何况凤翼七公子一向以手段残酷著称,瞧瞧这凶残度,这才多长时间就把上官颉打入地狱了!
都说这位七公子与齐凉的苏璃并称双离,那位苏璃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残忍无qíng,出生原本不好,靠卖皮相走上位,xng格扭曲乖戾,原本是个被毒害的连子嗣都生不出的怪物皇子,现在不知怎地又冒出两个孩子来,听说还当成宝的宠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数月之前听说苏璃可是一个厌恶婴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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