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恩离有些担心地看着睡成死人的风佑,很难相信他今晚有清醒的可能。
我用了特殊的迷药,半个时辰清醒,半个时辰昏睡,一刻不差,你别急,他一会儿就醒了!
连城笑得jan诈,段恩离怜悯的看了风佑一眼,又问道:
那这药效什么时候能过?
连城秀眉一挑,冷哼一声:过?等着吧!没有解药休想!
那边贾一不停地擦冷汗,古语有云: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圣言哪!
哦,对了,还有连城招了招段恩离,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段恩离脸色越来越差,最后为难的说道:
这不太好吧!
连城眯起眼看他,他被看得毛毛的,只得应下。连城又看了看áng上的楚毓问段恩离打算怎么处置他,段恩离只说放至安全地方,并不想有其他举动,连城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他一番,也不多问,回身给了贾一一瓶伤药。
这时风佑身子动了动,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一屋子人无限同qíng地望着他,傻愣愣地问道:
我刚刚吃饱了没有?
次日清晨,东隐街道已是人来车往,今日逢集,商人们一早就将自己的货物摆放了出来,希望能卖个好价钱。然而不多会儿,东市一阵骚动,大家皆翘首观看,但见一辆马车飞速的由东向西驰去,架车的男子丰神俊朗,技巧娴熟,丝毫不会伤及路边的行人,可马车的显眼之处并不在此,而是呈大字形绑在车后的半lǒ男子,此时他蓬头散发,骂骂咧咧,扯着尖锐的声音不停的喊着:
臭丫头,你给我记住,这笔账我会跟你算回来的!还有段恩离你这个小人,你助纣为nüè不得好死
马车一阵风似的驰过,大家看完热闹各自散去,那控诉的嗓音给原本和睦的日子凭添了一抹有趣的a曲
姑嫂相亲温泉色诱
不对!云桑推开侍女簪花的手,从发上取下那朵芍药,有些气恼地丢在一边,身旁的宫女感到她的怒气,皆惶惶垂手立在一边。
云桑从镜中看着自己,手指扫过黛眉,然后顺着脸颊流连在丰厚的唇上,曾经也有这么一双手抚过这里,带着无比的爱怜,可那温柔稍纵即逝,已然成为记忆了。
这花是有灵xng的,再美也装点不了苍老的心!
云桑喃喃自语,花被风ī落,云桑看着窗外落枫满地,露出一丝苦笑
嫂子这话可错了,只是花不好,哪有人不好的道理?!
一阵清朗的笑声传来,女子手捧了一大束百合立在门廊上,一身红衣随风轻摆,好似一片枫叶在楼阁栏杆处摇曳。连城
进了屋,宫女接过连城手中的花束,云桑惊喜的起身上前拉住她的手,泪不觉湿了眼眶。
连城,你我多久没见了?四年、还是五年?
连城淡笑,伸手这里云桑略显散乱的发丝,幽幽地说:
五年!我还记得出嫁时嫂子帮我梳发,一梳到白头
连城
云桑已是泣不成声,连城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等她qíng绪缓和了,才将她按坐在镜前。
嫂子没变,还是那么清淡、高雅!
连城动手解开云桑梳了一半的云鬓,拿起桌上的木梳亲自为云桑打理起来。
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怎么会不变?
连城听完噗哧笑了,打趣道:
嫂子这样说,倒像我娘亲,可是这娘也未免太年轻了点!
云桑脸颊泛起一丝羞涩,低低埋怨了声,露出轻微的笑意。
连城手巧,只三两下就盘出了瑶台髻,华贵但不繁复,清淡却不过于素雅,云桑满意地点点头,连城笑着从宫女手上折了一支百合,a在了发髻的斜后方,从后看遮挡了发髻的素色,从前看,微露出的百合花朵又不显得过于夸大。
嫂子,这芍药又名将离,寓意不好,以后嫂子就a百合,百年好合,最适合嫂子这样的人。
连城将下巴搁在云桑肩上,歪着头笑着看向镜中的云桑,云桑心中一暖,这一幕多么熟悉啊,他曾经也是这样看着她,一样的眼睛,一样的神色。
云桑看着连城闪烁的金瞳,突然涌起一阵悲伤,为了掩饰,她赶忙转过身扶着连城的腰肢笑着问道:
妹妹以前一向喜欢素色,怎么如今突然穿得鲜艳起来了?
连城低头看向自己红纱镂蝶的外袍,不由得嫣然一笑。
嫂子,人都是会变得!
云桑看向连城笑得弯弯的眉眼,那里面并无笑意,只有一种让人心凄的落寞,人是会变得,连城变了,变得开朗而又富有生气,甚至变得圆滑而世故,如今的她身体萦绕的再也不是东隐荼蘼花寂寞、清雅的香气,取而代之的是南阳葭南花坚忍的余韵。
门外有宫女来报,连城和云桑一同看去。
王后,幽兰小主过来请安!
云桑点点头,连城的杏眼眯了起来,殿外传来脚步声,幽兰一袭绿衣在殿外盈盈而立,低垂的面颊依旧挂有当年楚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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