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说,二十岁是一道坎,过了这一道,我就重生了,如果能活着,为什么不顺着自己的心愿呢?
猊貘冷哼一声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境遇呢?即使你活着,你依旧是连惑的妹妹,是我北里候的妃子,你以为你的心境改变了,所有的一切都会跟着你变吗?
连城抬起头看着猊貘,他眼神中有嘲弄,有不屑,甚至还有悲伤。
猊貘,你爱我吗?连城的问话让猊貘突然有些失措,看着她忧虑的眸子,似乎对自己非常失望。
你觉得呢?不知该如何回答,猊貘索xng让连城去想,连城蹙了蹙眉道:
你一直在我身上找一个人的影子,每当你看我时,都仿佛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猊貘你爱的是谁其实你最清楚,何必问我,又何必为难我?
这你都知道了?猊貘突然失笑,对,我一直在你身上找涟漪当年的影子,那时我们都年轻,她温柔、善良、腼腆、多qíng,可是女人都要变的,你宠多了,她就会变得娇纵、跋扈、蛮横、恶毒,可是我不明白为何你一直不变,不管我和他怎么对你,你始终都不会迷失自己,始终这么理智,所以我开始是喜欢你的,喜欢你的xng格多于你的面容,但你从不仔细看我,在你的书房里有他大量的丹青,可如果我不在你的面前你是否能描绘我的容貌?我每天这样想,越想越无法忍受,离离,你说这是爱吗?
对于猊貘的话连城不知怎么回答,她看着他,看着他越靠越进,最后将唇停留在自己的耳际:
离离,若是我以后什么都没有了,只求有一个你这样的女子陪着我,哪怕不说话,只要有你的房间就会变的平和,像是感受夏日午后石fèng间的清泉,幽幽、柔柔
猊貘的话消失在连城唇畔,连城撇过脸,却被他用力扳了回来,那qáng势的吻像烙铁一般重重压了下来,连城死死抿住自己的唇,不让他侵入,猊貘的唇无奈地滑落到她白皙的脖颈,连城的话却响了起来:猊貘,你不该轻易放弃你所爱的人,而我也不会成为一个好的替代品!
猊貘抬起了头,透过连城清澈的目光仿佛看见涟漪盈盈地笑,少女时的她穿着紫色的绸纱从花篮中捧起鲜花,朝自己抛洒,那五光十色的花瓣,洋洋洒洒地沾满他的鬓角衣襟,而他看着她轻盈婀娜,步步生莲地携篮离去
去皇后那儿吧
连城轻轻地叹息
七日后
一骑铁骑踏破ūn土的薄冰,向着北里皇宫奔驰而去。
朝华殿上,猊貘激动地看着骑兵高举的白玉瓶,连握着纸镇的手都跟着抖了起来。
鬼王呢?
回侯爷,当日鬼王只带三名勇士进山,三日后,一名勇士将白玉瓶带回吩咐属下马不停蹄地送往都城,至于鬼王生死,属下一概不知!
听了他的话,猊貘整个人愣住了,四个人进山只有一个人出来,难道说
朝华殿的众臣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宫清词白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宫廷总管走到士兵面前小心接过他手中的白玉瓶,又惴惴地将它jā与手下。
快送去倚澜殿!
是!
送走了管事的小太监,猊貘的沉默让众臣更加担忧起来,大家想说什么但又谁都不愿先开口,最后还是总管悄悄走进猊貘身边咳嗽了两声:
侯爷?侯爷?
猊貘浑身一怔,迷茫地看着总管。
侯爷,人还跪着呢!
猊貘大梦初醒,忙道:起来领赏!
谁料那骑兵竟然不起,又重重磕了一个头说:先前进山时鬼王吩咐过了,如果圣血取回,还请侯爷兑现先前的诺言,将骠骑营调与西泽!
猊貘先是一惊,随即大怒,转头猛扫一眼宫清词,看的他双腿都软了下来。但当着众臣的面,猊貘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应允,那骑兵领了赏退了下去,猊貘本想遣散众臣留宫清词一人独谈,谁料朝华殿长长的宫道上又有一名市民高举着旗帜急速奔来。
报
那一声长长的喊声一直绵延到朝华殿白玉的石阶上,猊貘一看是鬼军的装束,立即离了龙坐走出殿外,众臣都跟了过去,宫清词夹在最后,石阶上跪着的士兵稳了稳声调,抬起头面露惶色地看着猊貘。
禀侯爷,鬼王与圣sò纠缠三日,终将它擒获,只是自己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命在旦夕,现鬼王与圣sò都在殿外,还请侯爷派最好的太医前去救治!
此言一处众人哗然,风佑竟然生擒了圣sò,猊貘激动起来,他面露喜色的颤声道:宣太医,将太医院都给孤搬过来!
遵命!
大战在即平安寄qíng
树影西斜,夕阳的光打到了窗户上,枝叶影子也斜喇喇的印上了纸糊的窗棱,就着还没下山的太阳,阿红糙糙吃了饭,在小炉上烫起了药酒,以圣sò之血为药引,配合药酒的温xng是最好的,有助于安胎。医药的事阿红不懂,只是照着太医的吩咐好好地做,殇开的药方也只能保住连城十年,十年以后会怎么样,没有人知道。所以风佑活捉了圣sò,他的意思是,让连城能够不间断地饮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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