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凉不赞同道:“你这样会总被人欺负的。”
温灵远好笑地说:“其实你才是最容易被人欺负的。”
温灵远果然如他所料的平静笑笑不置可否,雁凉便也没法继续再说下去了,而那头段流再度开口,雁凉到底还是只能选择让他们进入房间。
雁凉是很怕生的性子,他在和温灵远独处的时候总有很多话能说,柔软黏人甚至是有些任性娇蛮的,但在面对不熟悉的人时,雁凉便又像是变成了无害又无助的兔子,连看人时的眼神都是湿漉漉带着怯意的。
段流带着两名堂主以及其他厌尘宗弟子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雁凉就是这样的反应。
厌尘宗三名堂主,现在已经到了其三,其中寂远堂堂主段流是雁凉见得最多且最熟悉的,而身为男子却作女子打扮的南卿雁凉在不久前也曾经见过,只剩下最后那位青羽堂堂主何止,雁凉是直到现在才初次见到。
回想起早上的时候段流匆匆离开,应该就是前去接这位堂主回来了。
青羽堂堂主何止相貌平平,是名看起来与他们年纪相差不大的年轻男子,但在修真界中人们很难从外貌判断出其他人的真实年纪,所以雁凉也没有多猜。
但这位何止堂主从刚走进房门就开始用一种极为专注而仿佛打量般的眼神盯着雁凉,这让雁凉心里微微慌乱,扒着温灵远的衣服怎么都不肯松开。
“尊主。”何止开口唤道,语调是接近没有感情的冷漠。
其他人都没有出声,仿佛都在等着雁凉与何止的对话,雁凉怔了瞬间,才小心翼翼对着这位何止堂主道:“我、我失忆了,现在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
雁凉想说所以希望他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也不要指望着他能够处理什么厌尘宗内的重要事情。
但何止接下来的话便让雁凉还没说出口的话完全失去了说出来的必要。
何止道:“我来时已经听他们说了,但现在天问山对厌尘宗步步紧逼,还有那位水云城圣者也在不久前对我们发来战帖,尊主现在没有时间去失忆。”
雁凉怔了片刻:“啊?”
何止显然是整个厌尘宗里除却以前身为尊主的雁凉外最说得上话的人,如今他站在房间里,其他人便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他将话说到这里,又把段流和南卿两人拎到了雁凉和温灵远的面前,接着雷厉风行安排道:“接下来我们几名堂主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尊主回忆从前的事情,让尊主尽快恢复原样,好参加一个月之后天问山发起的正邪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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