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苦笑着道:“这就是原因了,因为您是尊主,而宗主却只是宗主。”
雁凉:“?”
他没有听懂段流话中的玄机,坐在他身侧的温灵远此时终于出了声,他道:“宗主是指厌尘宗的宗主,但邪道尊主却是整个邪道的最高统领者。”
雁凉霎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显然惊讶至极,但却又有些不敢确定:“我该不会……”
段流点头道:“您成为厌尘宗宗主后面临厌尘宗内的叛徒和邪道其他宗门的联手围攻,后来您将整个宗门叛徒肃清,又还嫌不够,最后带着宗门内的众人找到其他邪道门派挨个踹了过去。”
停顿片刻,说到从前的故事,段流还是忍不住露出对雁凉的狂热崇拜:“所以现在邪道所有宗门都得尊称您一声尊主。”
雁凉:“……”
他光知道自己吓人的本事一流,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够厉害到这种程度。
当然越是如此,也就越衬托出他现在究竟有多废人,雁凉根本没有办法想象现在的自己若是遇到如从前那般的状况,他究竟该要如何是好,或许从最初他就根本没有办法撑着从床上站起来。
问了半日的功夫,雁凉没能够问出自己最初说是不论如何也要杀掉的那个仇人究竟是谁,却反倒得到个自己仇人遍天下的结论。他越想越是觉得前路惨淡,自己几乎没有踏出宗门的勇气,于是在送走段流之后,他几乎是垂头丧气地抱着温灵远开始陷入了焦虑。
温灵远好笑地看着他的模样,也没有动弹,任由雁凉抱着,只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刚才段流堂主说明天来的会是那位何止堂主。”
雁凉闻言不禁僵了片刻:“那位我有点害怕。”
温灵远道:“何止堂主对厌尘宗尽心尽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雁凉不得不赞同:“是了,就连段流堂主都说以前的我跟他交流最多。”
能够跟以前的他惺惺相惜并且不惧怕他反倒互相欣赏的,必然也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雁凉如今越是听旁人说起自己以前的事情,便越是觉得自己与过去的差距越大,大到他有时候都忍不住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个废物,只会躲在旁人身后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雁凉越往深处想就越是情绪沮丧,他头顶抵着温灵远的肩头,轻轻地蹭着像是小动物对人类表达亲近时的动作,他低着声喃喃道:“夫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