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还与风水有关?
何止与南卿暂时看不出端倪, 但他们不忍破坏雁凉的心情,于是默契地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派人照顾着雁凉替他更衣梳发后又替他弄了早饭过来。
雁凉习惯了温灵远替自己梳洗,现在见南卿他们派人过来,他原本十分抗拒, 但何止脸色冷漠的模样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而他身体暂时也没有力气拒绝,于是最后只能坐在床上任由他们折腾。
好了之后雁凉尝试着起身走动几步,他虽然不会打斗但真力依然在身,调养得很快,行走已经没有了太大问题,除却脸色还略有苍白之外,已经看不出昨日疼痛发作时候的虚弱模样。
雁凉对自己的恢复状态很满意,他伤心的时候是真的伤心,但心情变化也非常地快,虽然提起昨晚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但不去想它的时候却也能够轻易地轻松下来。
他在何止的示意下重新坐下,边舀着碗里的粥边问道:“今天他们正道那边有什么安排?”
南卿盯着雁凉喝粥,托腮道:“他们还是老样子,准备接着试图说服尊主您放过他们,不要再将毁灭正道的计划进行下去。”
雁凉点点头,连忙说道:“那我们就顺着这个台阶下去?”
南卿眨了眨眼,像是有些不明白的样子:“什么台阶?”
雁凉也同样眨眼,和南卿对话道:“就是那位门主给铺的台阶,那么大个台阶,我们要是再不下去可能就下不去了。”
南卿歪着头依然感觉不解:“为什么要下去?我们不是只是来嘲笑正道如何丑态百出的吗?”
雁凉怔了片刻,似乎有点明白了南卿的心思,他接着连忙又将视线转向何止,试图从平常最冷静最理智的何止堂主身上找到点共鸣,可惜他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只在何止的眼中找到了对南卿的认同。雁凉心道不好,连忙放下勺子问道:“你们该不会真的准备要跟正道作对,真的要让我去毁灭天问山毁灭正道吧?你们觉得我是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吗?”
何止与南卿毫不犹豫地应道:“是。”
雁凉:“……”
他几乎要哭了出来,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让何止与南卿相信,失去记忆后的他和以前的他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人,他根本谁都打不过,更不必说要做灭门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
然而没等他出声,何止与南卿便猜到了他要说的话,何止道:“尊主,谁都能够说这件事情不能做,但您不可以。”
雁凉感觉到了何止语气中的严肃,但他依然觉得不可理解:“就、就因为我是厌尘宗的宗主,邪道的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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