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冲鄂伦岱一拱手,道声失陪,转身进去。
鄂伦岱自觉失了面子,暗暗记恨在心头。悄悄骂了一句:贱人!拂袖而去。偏素素耳朵极为好使,自是听得真真儿的。对这个人更没有好印象。
胤祯把要和诸王见面的事qíng跟素素说了,其中也有两个土司要过来,希望素素能够陪自己赴宴。原以为素素会推脱,心里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词。没想到,素素连问都没问,点头就应了下来。一时间,胤祯竟然不知说什么话。素素见他神qíng异样,随口问道:怎么了?
胤祯没有防备,脱口说道:我以为你会拒绝。说完,自知失言,面微红。
素素讶异于他的无伪,看他脸有些泛红,到觉得这人比许多自诩洒脱的江湖人还要可爱,不想让他尴尬,遂神认真的解释说:要刺杀您的幕后之人还没有下落,不能排除他会借这次机会下手。总是要以防万一的好。这样一解释,似乎这是个很重要的话题,胤祯也不觉得自己问的傻气,就坡下驴的说:哦,这几个月军务繁忙,本王都把这件事儿给忘了。一边说一边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招呼素素也坐下。
素素说:王爷日理万机,这种事qíng原本就是我们该a心的。
话说得恭谨是没错的,可是从素素口里说出来,胤祯不舒服,想着换个话题。说道:听图海说,你有位朋友到在这里?
素素道:哦,是。上次多谢王爷宽宏大量,使我这位朋友免受囹圄之苦。现下他的伤势已经基本复原,特地过来看看。我想,正好手上查办的事qíng要人帮忙,所以就留下他了。如果王爷有空,我杂间引见。只是不知道王爷的意思如何?
胤祯心里酸溜溜的,这才几个月啊!身上的伤刚刚蝴索,就跑过来看。看谁呀?面上还一本正经,呷了口茶,道:最近比较忙,等等吧。
既然素素来了,胤祯的心qíng就变得大好。站起身,拿出裱好的那副字,让素素看。素素在家的时候也常常赏玩,难得有空,也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胤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素素不在和自己见外,心里开心。听素素对装裱的工艺说得头头是道,赞叹不已,渐渐的也投入进去。两个人说说笑笑,已近晌午。胤祯留素素吃完午饭,素素才起身告辞。以前的尴尬至少到这个时候,才算表面上摸平了。
送走素素,胤祯想起她晚来的事qíng,问图海。图海就把鄂伦岱在门外拦住吴先生请吃酒的事qíng说了。胤祯沉吟了一会儿,冷哼一下,这才转身进了暖阁休息。
酒是好酒,宴却未必是好宴。素素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看着前面那些王公贵族,突突着水泡眼儿,噘噘着猪鼻嘴,哼哼唧唧的算计着自己的利益,就象再看一场戏。这里面也就是胤祯还算顺眼一些,再有就是临时调过来的舒哥儿了。可是,看他们面无表qíng,佯装镇定的样子也觉得仅仅是稍好一点罢了。瞥见胤祯红红的耳朵,素素一笑,这家伙太不会装。但凡有个qíng绪,耳朵就先红了。
闪眼看见舒哥儿正扭头看她,素素微微抬手,举杯一敬,一饮而尽。舒哥儿脸一红,忙扭过身子,喝下自己面前的酒。原先只是把吴先生当成师傅敬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不敢看她了。直到有一天大家白天聊了会儿人,晚上竟然梦见了吴先生,还梳着两把子头!早晨看见她老人家的半拉秃头,无比诡异!可是,舒哥儿不是磨叽的人。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开始琢磨怎么实现。他毕竟是贵族子弟,一门心思的琢磨怎么给吴先生弄个好点的体面点的身份。及至后来,看见十四爷在破土地庙抱着一身是血的吴先生,神惊惶,关心之qíng溢于言表,知道十四爷对先生也不是一般的心思。无论家世人品,自己怎么也没办法和十四爷比。再不甘心,也死心了。从始至终,从兴起到心灭,吴先生怎么想是半点也没考虑。
素素不知道这些,还拿他当朋友看待,见他莽莽撞撞的喝了一杯,心里暗暗摇头。就算在座的都是猪,也是能咬死人的猪。十四爷能不能顺利的结束这场宴席,还不知道呢!
酒过三巡,菜上五道。终于有人要出活了。两个武士出来摔跤似乎不能满足他们的趣味。坐在罗布藏单经旁边的一个胖子,看样子也是个钦封的王爷,叫嚣着来点真家伙。
这时坐在这个胖子斜对面的一个高瘦的人说道:早就听说上国能人辈出,此次罚逆大兵压境,更是有必胜之心。不知大将军王能否让我们见识一下天朝上国的赫赫雄风?话说得委婉,却是咄咄bī人。
这人是康柏区玉树州的隆布鼎土司,细高的身架,高鼻深目,鼻尖狠狠的向下弯成钩状,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却是未语先笑。素素一听说他来自康澳玉树州,心里动了一下。从服毒之人身上曾搜出来一条带子,上面的饰纹很是奇特,后篱出来就是玉树那里特有的纹,而且还要有相当身份才能配此绣纹。莫非他们有什么瓜葛?
素素正想着,从土司身后走出了一个人。那人一直立在yīn影里,和普通的侍卫没什么区别。可是走出荔,素素一看他的手,大吃一惊!
他的手比别人的要黑了许多,走动的时候,微微反se出金属的光泽。素素却认出来,这跟那副被她毁掉的白银织天山血蚕手套是一模一样的武器,而且他那上面的金属光泽隐隐有绿泛出,分明有毒!
难道是他要挑战?这里谁能应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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