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禵气哼哼的送走范世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噗――这是什么?低头一看,透亮透亮的,白开水。
素素意思意思的福身行礼,不是不做,实在是太胖了,说道:胖婶见过十四爷!
允禵瞪着素素的脸,使劲眨眨眼,再眨眨眼,转头看看图海,图海也盯着素素,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眼:你脸上那是什么?怎泌一块白一块的?
素素这才想起来,刚才擦冻疮药,忘了洗了,不过也不到时候,就据实回答。
允禵这才明白,细细看了,伸手抹了一些,放在鼻子地下闻闻,还有点檀味:好使吗?
素素压下心中的不自然,只道是朋友兄之间的平常举动,下意识的掠了一下鬓边的头发,说道:入冬以后,在山里难免会有个冻裂,都是用的它,药材好找,到目前看,效果还不错。
允禵道:又是十七弟给你的?唉,当初在西北的时候,将士们冻裂受创的可是不少,若是那时有这个药就好了。
素素心中有些自然,说道:如果别人也有类似的药方到是没问题,不过,蓉蓉那里就不用想了。她可没有那个菩萨心肠。
允禵点点头,明白!你们和我们不一样。自己的兄弟怎么就不能象她们那样呢?非要斗个乌眼jī似的。想到这里,突然问道:若是你和蓉蓉处在我和雍正的位置会怎么做?
素素一愣,图海本能的看看外面。只听素素回答道:不知道。我们又没于那个位置上呆过。
允禵愣了一下,无奈地笑道:你怎么竟说实话!
素素这才觉得自己回答的实诚了些,歪着头细细的想了想,才说:我和蓉蓉不是亲。我师娘是她的亲娘,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她被她的亲生父亲带走了。那个人你应该听说过素素说了个人名,允禵点点头,很早以前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想不到是蓉蓉的父亲。素素咬着自己的下唇,等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她――受了很多苦。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是我被人追杀的时候,无意中碰见她,被她救了才联系上。其实,不知道,我想她其实是讨厌我的,因为看见我她就会想起师娘,那种滋味不好受。允禵没有说话,第一次听素素讲往事,和以前斗酒的日子截然不同。细看素素,允禵发现除了相貌,素素的变化也不少,收敛了很多狂傲之气。这次的事qíng,看阑像闯宫那么简单。
素素没发现允禵若有所思的目光,继续说:我也不知道蓉蓉怎样想,但是我记得小时候一起玩儿的时候,我们发誓要做好朋友,永不分开的好朋友。我不能违背誓循
允禵叹气道:你到是痴心。那时候你多大,做得了真吗?再说,这么多年了,发生这么多事,谁能保证她一定遵守誓言呢?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
素素看看允禵:吃亏么?我没想过。师娘说,做人啊,就两条。第一,要重然诺。发了誓就要守着,任何理由都不能破坏,死也要守着。第二,就是不要发誓。
说到这里,连旁边竖着耳朵听的图海都乐了。素素却认真的辩解:真的,我发誓的时候都很小心呢。比如上次十四爷救我的时候,我后阑也还了吗?到现在,除了蓉蓉这个,别的都还了。
允禵看她认真的样子,终于明白自己兄弟和她们的差别在哪里了。素素何其幸运,遇上了同她一样痴心的蓉蓉,两个痴人守着一个誓言,自然折不断,拆不开。与其说是对对方守诺深信不疑,不如说是对自己的诺言深信不疑。或许就是这种对对方的无所求,才使得她们很难被流言,被生死隔开,在危急关头,同时舍己为人,反倒变成了默契无间。若是自己兄弟,斤斤计较,算计来算计去,谁比谁多,谁比谁少,不互相斗死已经是难得了。抬头看看天,快黑了,看看素素,有些事qíng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素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接着原来的话继续说:我和蓉蓉若是真处在你说的那种qíng况,嘿嘿,就我这子,哪能活到现在!
这真是实的不行的大实话。允禵笑道:我就知道,问你这个问题算是问错人了!算了,天儿也不早了,图海,传膳吧!素素,一起常对了,以后不得改个名儿了。别人听见不好。
素素也笑了,知道了,不就是胖婶么?我真的胖的那么难看?
允禵摇摇头:就你这斤两,不知道我这厨房里的东西够不够吃呢?对了,有酒呢,能喝骂?
素素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现在不行。以后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