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祥想归想,嘴上什么也没说。雍正道:皇家的媳,那是什么身份。那个吴素素还是白素素,是什么身份!她想做嫡福晋?简直是做梦!
允祥张了张口,又咽了回去。这恐怕是你那嫡亲弟弟的一厢qíng愿,那位吴先生躲还阑及呢!说也没用,gān脆闭嘴。
雍正气哼哼的说:老十四太不象话了,自己的侧福晋病的奄奄一息了,也不知道问问。反倒是和来路不明的子纠缠不清。就算她真的有了身子,也不能让她乱了皇家的血脉!当年,她和老十七家的借机要挟朕,免了她们扰卢廷,惊驾慢圣之罪。现在又想乱了皇家的规矩,没那么容易。这宫里选宫都要世假员的子才可以(见六月份雍正的上谕)。她一个商贾之,还有悖礼疯癫之举,万万不能应允。否则,何以表率天下,为臣子信服!不可以!雍正说得激动,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茶盏被震得咣啷啷乱响。苏培盛被吓了一跳,眼看怡亲王,却是岿然不动,浑然不觉的模样。
拟旨!老十四不知悔过,不能尽心服侍圣祖,着内务府圈寿皇殿后院,不得踏出一步!其他一律不准!慢着,允禵侧福晋舒舒觉罗氏贤良淑惠,治府有道,其子弘qíng温良恭敬,着封为多罗泰郡王!嗯,就这样,去吧!
允祥叹口气,这算什么事儿呀!就为人家宝刀不老,生这么大气?当年舒舒觉罗氏参与老五老九囤积居奇的事qíng就抹了?还贤良淑惠?!这不是明摆着给素素难看呢吗!就算吴先生不在乎,老十四能不在乎吗?!
这下梁子结大了!
圣旨发了下来,允禵正和素素在院子里散步。听说有旨意,还以为雍正同意了。毕竟是自己家的事qíng,何况素素还帮他救了允祥呢!喜滋滋的过来。宣完旨,一张脸黑的炕见眼睛,冷笑着问道:爷现在是不是应该立刻回去啊!
宣旨太监陪笑说:不敢,十四爷,您请!做出向里四手势。
啪的一耳刮子扇了过来,允禵道:回去告诉雍正,这恩qíng我老十四记住了!
允禵气冲冲的踏进房门的时候,素素已经从福婶那里知道了。盛怒之下,不触逆磷。佯装不知道,怡然自得的临帖。允禵进了屋也不说话,随手抓起茶壶,喝了两口,啪的扔到地上,接连又砸了几件物事。淅沥咣啷,一通乱砸,唯独素素书桌上的东西没有碰。素素站在旁边看着,见他没什么东西可以砸了,顺手把桌上的砚台递给他,允禵看也不看,接过来就砸。直到手里拿了个铜灯台,太沉了,压住了手,允禵这才发现,除了纸,能砸的都砸了。
你怎么递给爷这个东西!允禵抱怨的放回去,稍微有点累了。甩甩手,坐到一边,福婶见怪不怪的呈上毛巾,看他擦净了,这才退下去。
素素左右瞅瞅,两手捧起灯台,高高举起,就要砸下去。允禵慌忙抢上前去,拦阻道:诶,这是怎么了?不怕闪着腰!素素一瞪眼,都你砸了,我还没有东西砸呢!
允禵眯着眼打量打量素素,末了,一拍巴掌,笑道:好,咱就砸他个稀巴烂!来呀,把厨房里的瓷器都拇,爷今天要砸个痛快。
砸完了,自然有内务府送过来,不是自己的不心疼。俩败家子儿玩儿的不亦乐乎。还是允禵最后顾忌素素的身子,这才住了手。可是屋子里已经是遍地láng藉。反正也不让出去了,让下人打扫了,早早的休息。
允禵听到身边呼吸清晰而均匀,知道素素还没有睡。的说道:委屈你了!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做我的嫡福晋,和我葬在一起的。
素素翻了个身儿,啐道:才多大,就死呀活的。
允禵道:今年我寿那阵,你ī得那曲子,真不错。那阵子睡得太了。我怎么ī不了你那?
素素道:不知道,大概心境不一样吧!
沉默了一会儿,素素接着说:弘明,弘明没事吧?
允禵道:没事才怪!唉,我算是明白皇阿玛当年的心qíng了。自己的儿座得跟乌眼jī似的,恨不得对方去死,看在他老人家眼里,那是什么感觉啊!
素素推了他一下,说道:现在才后悔,晚了!话锋一转,说道:那你现在还和你四哥对这gān?这不是让他老人家地下有灵,心里不安吗?
允禵咂吧了一下嘴:老四那么待你,你还替他说话!表达一下自己的不屑,随即说道:我们是习惯了,只有这样,大家才觉得正常。你让我跟老十三一样,摇着尾巴跟前跟后的转悠,他肯定全身不自在。打小儿我就不理他!其实,你说老十三也够苦的。前一阵的和土吞陵的事qíng你不是也听见了吗?他那个人,别人不说,我是知道,从小皇阿玛也是宠着当心尖子的。虽然这几年没了脾气,那骨子里的傲气是谁也抹不掉的。可是你看,竟然做出这种谄媚之事。就算那位是皇帝,这也不象是兄弟做的事儿!我敢说,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就是老十三也忌讳老四的喜怒无常。后来的消息果然证实后一个想法。那块墓地有些小问题反映到雍正那里,折子密送,雍正压下没发,也没有说法。允祥从别处知道了,赶紧请罪。一直态度良好,雍正不仅没追究,反而为他开脱。从此以后,允祥愈发的谦恭。
允禵除了摇头叹气,什么也说不出来。
素素也有同感。记得当初,就算是在圈中,允祥也是举止有度,不失风范。开始听说他做出这样的事qíng,真是不敢相信!如果允禵猜得是真的,那允祥心里对雍正的防范不可谓不深啊!
聊了一会儿这些有的没的事qíng,素素问道:你西北的事qíng怎么办?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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