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说着再次伸手摸了摸那半张脸……
“凭什么他能家财万贯,坐享美人与无数的荣耀?凭什么我就要过着四处逃窜如同地下老鼠的生活?我心中不服,这些同样可以属于我,于是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产生。”
景炎大笑起来,像是在为自己做过的事感到骄傲与自豪。如今回想起来,仍然历历在目,心中多是对自己的敬佩。
“苏玨的武功大不如从前,那时他毫无攻击性可言。而他对我信任有加,没有半点怀疑。我趁他不备,一刀便将苏玨解决,他到死都想不到会是我。曾经风光无限的飞雪山庄庄主,还不是死在我的刀下。谁知他的未婚妻从身后出现,将此事看到一清二楚。我见她也有几分姿色,便想着若她能从我并保证将此事保密,我还能留她一命。可这不知好歹的女人,非但不听,还大呼小叫咒我不得好死。一怒之下,我就把她杀了……”
伪装成苏玨的模样对景炎来说轻而易举,他利于腿脚不便开始闭客不见,为了防止身份被人识破,特意住到较远的地方,这一伪装便是几年之久。
如果不是不羁楼发生火灾,楚天阔几人来到山庄,这个秘密或许会隐藏的更久更久。
“苏玨对你的看不起只不过是你心生假想,是你杀害苏玨而找的借口。”
云墨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景炎“这些只不过是你嫉妒苏玨罢了……”
景炎并未否认,的确像云墨说的那般。
“不羁楼的那把火也是你放的?人也是你所杀?”
景炎点点头,“没错,她同样死有余辜。”景炎将被陆家大姐识破一事,以及自己如何行凶伤人,如何放火烧毁不羁楼一事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果然是同一师门长大的师兄弟,和云墨的心思一模一样。
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所有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
云墨嘲笑景炎,到头来不过是嘲笑自己。
他们是同一种人,一直都是同一种人。
十年前他对绯尘便是同样的心理,因绯尘与楚天阔二人的感情也曾让云墨心生羡慕,当时与其说是羡慕倒不如说同样是嫉妒。
那时他排斥一切感情,更不懂得何为感情,回首十年如云烟,同样的场景却有不一样的感慨。
云崖山上,他因嫉妒绯尘亲手杀了楚天阔,还是伪装成绯尘的模样杀了楚天阔……
云墨眼神呆滞,傻傻的望着前方。他从未想过楚天阔能够重生,重生后能与自己相遇,接触久了甚至产生难以言说的感情。他害怕楚天阔记起一切,他更害怕楚天阔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千面狐。
每当云墨闭上眼睛,就会重现云崖山上的场景。当时笑的有多痛快,如今想起便有多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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