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依旧是陪着他批阅奏章,到了该安置的时间,我紧张起来。他看了出来,在送我到了远瀛殿里的寝殿后他笑着说:我会去万方安和,你不用怕,我说过不qáng求你。我听了这话,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自己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谁,可是,似乎又忘记了。我打定主意,既然要完全的放下,既然已经到了今天这样一步,我不为自己想,那么,就该为我凌家绸缪了。我走进门,回头看他笑到:夜深了,皇上就在此安歇了吧。说完自己却红了脸,这如何像一个皇后该说的话呢。心里也还有有些后悔了,可是他的眼中充满惊讶和欣喜,跟着我走进寝殿。我紧张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么说,他bī近我一步,神qíng在烛火下充满了温柔的光:你是愿意了?我心一横,点了点头。他笑了。
不要怕。他说着吻了吻我,我紧张的笑笑,烛火熄灭了。
昏昏沉沉中,有人急切的敲着门,我睁开眼,他已经坐起,用很不耐烦的口气问:什么事?皇上,门外传来张德海的声音:裕王府有人来报,王爷的病qíng突然恶化了。
S:今日更新的晚了很抱歉。霓裳最近病了,昨晚严重起来,今天早上去医院挨了一刀呵呵现在起开始接受治疗,因此不能及时的更新上来,请大家谅解。谢谢。
第三十四章
什么?他猛得直了身子,借着烛光我看到他震惊的表qíng。方才裕王府有人来报,王爷昨日起就不太好,今夜晚膳后竟咳出血来。他听后脸上充满了慌乱的神qíng,他微微的摇着头,匆忙的穿衣起身,快步走到门边正要开门,却又返身走到áng边,看着躺在áng上的我温柔的说到:你睡吧,我有要事一定要去。他的眉宇间尽是担忧和焦急,我点点头:皇上快去吧。说完起身,拿起搁在一边的玄色云锦披风为他披好:夜里凉,皇上注意龙体。他眼中的感动和欣慰一闪而过,淡淡的朝我笑了,自己就系着绦带匆匆出了门去。我听见他问张德海的声音传来:咳出血了?多么?如今怎么样了?太医可去了?张德海答着:三个太医一直在王府里。奴才已经准备了大船送皇上过岸。我听见大批侍从的脚步声渐远,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焦急不已,心又痛起来。那日见到他时他苍白的脸色和那不正常的咳嗽声,我应该是有所察觉的,可是我却因着自己要狠心的放下便不再去探知他到底如何了。如今看来,他定是生了重病,心病,也是有的吧。我低着头,一定要离开这里,即使我不再去想他,刻意的回避,我也无法接受自己在此时享受着皇帝无上的恩宠,我不该得到。今夜已犯了错误,不能再继续了。为了我自己的良心,我必须离开。
想到刚刚听到张德海的话,准备了大船送他过岸,那么,那条带我来此的小船,应该还在这蓬岛遥台上。只要我找到,我就可以回去。我愿意做回之前那个有名无实的皇后,我愿意。
芷兰,芷兰。我试着唤着,如果她在这里,那么我就要想办法支开她。可是许久没有人回应。我突然想起来在和他进来时他吩咐所有的人离开,那么,这是最好的时机了。我慌忙的穿好衣服。头发只用丝绦束起,自己整理了下áng铺,整理得好似有人在那里,这样,即使芷兰来了,远远的看着是不会发现我离开的。走到门边我又返身回去,脱下脚上的鞋放在áng下,这样,就更不会引起怀疑了。然后匆匆的走了出去。
月亮被厚厚的云彩遮住,蓬岛遥台上因着没有其他的主子,因此没有点燃多少灯火,却正好让我悄悄的逃离。这里到处都是白玉铺地,即使是白天也很冰凉。此时夜晚的寒气已经完全的渗入其中,我光着脚行走在这上面,寒气从脚底弥漫至全身,我感到有些冷,抓紧了身上的薄衫,快步的走到了岸边。可是,阜头上什么都没有,我只看到那粼粼的湖水在黑暗中的流动。心顿时凉了下来。感到身上更冷了。不,一定在的,那船一定在此的。他走的匆忙不会考虑到将船藏起来,更何况今夜我已把自己给了他,他会放松警惕的吧。只要我找找,一定可以找到的。船不会被拖到岛中,一定就在沿着岸边的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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