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年敢伤害我的少秋哥哥,敢对我的亲人不利,如今,不叫你司徒家族断子绝孙,岂不便宜了你们?一道狠绝的冷笑声在湖面上淡淡散开,湖中的二人却怕是连听也听不见了。
云狂抖了抖衣襟,不屑再看一眼,平静得仿佛完全没有任何事qíng发生,走回舱中,将一身轻纱换下,重新作了那身柳小王爷的打扮,待得良久,确定了那两人必定死透了,方才摸着下巴淡淡笑道:恩,差不多了,该叫某人来收尸了。
幽暗深邃的黑瞳里闪烁出几抹jīng芒,长杆一挑,两具已经被泡到浮肿的尸体落到了甲板上。
烟雨楼前的文采大会正进行得相当热切,一众才子佳人不少都相互倾慕,表明心意,许多少男少女谈笑风生,司徒博雅这个楚京第一公子却是遭人冷落,处处受人白眼,心qíng郁闷至极。
有了天下第一公子柳云狂,别人又如何再注意得到这个楚京第一公子?更何况他与柳云狂之间一场比试,全落下风,毫无反击之力,众人对他的印象自然是极差的,司徒博雅不禁又一次恨恨想着,不日定要将那柳云狂碎尸万段。
司徒博雅闲逛一圈,却突然发现不见了自己两个弟弟,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正当此时,千秋湖的另一面,一声凄惨至极的厉呼打破了热闹的场面,众人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向这那个方向看过去。
一艘颇为华丽的花船慢慢划过来,众人逐渐看清了一些景色,不禁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感觉到了山雨y来前的狂风满楼。
船头的甲板上横放着两个浑身湿透脑后头上带血,已然被泡得看不出面目的尸体,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船舱里面,一袭白色锦衣全身湿哒哒的柳云狂不停踱步来去,焦急之色遍布俊脸,捶胸顿足,俯仰长叹。
司徒博雅只觉得头脑里轰然一响,头上青筋bà现,狰狞满眶,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忍不住就要冲了上去!
别人或许一时还看不出来,他却一眼便认出了那两个人的衣装打扮,分明是他的两个弟弟,司徒秦寿和司徒建仁,这两个小子虽然平日里极不听话,可却是他的亲弟弟!比起司徒白雷,他不知道多疼爱这两个弟弟,如今竟然竟然
柳云狂!你gān了什么!司徒博雅焚天怒怨地瞪住云狂,疯狂大吼,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在她身上咬一块ò下来!
云狂上得岸,扯住司徒博雅,满脸愧疚溢于言表好心好意地道:司徒兄你别急,赶紧看看你的两位弟弟吧,他们方才为了云姬姑娘追赶小王太急切,被那湖中的一只大白鹅撞翻了船,小王的婢女撑船太急,一下子不小心撞了过去,他们俩便陷入了水里。小王急忙下水去捞,奈何千秋湖太大太深,小王来来回回数次才将他们俩救上来,发现两位公子已经奄奄一息。小王一气之下就将那女奴当场击毙扔进了湖里喂鱼,赶紧将两位公子送回岸上,还是快点抢救他们吧!
她边说边急急呼唤几声:周廷根!周兄!还不快过来救人!
众人听她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岸上已是惊骇一片,鸦雀无声,都被这个可怕的事实吓得不轻!周廷根听她呼喊,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急忙答应一声跑了过来,装模作样诊治一遍。
已经死了没救了周廷根吞了一口唾液,有几分怀疑地看着云款,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他们已经死了很久了,而且倒不是溺死的,被撞的地方伤口才叫严重,头骨全部碎裂,当场便应该死了!这绝对是内家高手a船所为,绝非一个小婢能够做到!
什么?已经死了!云狂惊呼尖叫着跳起来,愤愤然道:该死的!早知道就不该便宜那个女奴,小王应该把她砍成一块一块才对!
云狂悲戚转身,抹了一把眼泪,悲恸地道:司徒兄,还请节哀顺变,给两位公子收尸吧。不想两位司徒公子命薄至此,小王实在是难辞其咎,不过小王已经为两位公子报仇雪恨,两位公子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含笑九泉了
柳云狂!你住嘴!我两个弟弟绝不会这样白死的,你才应该回去等着给你们一家人收尸吧!司徒博雅险些被她给硬生生气死过去,再也忍不了心头烈焰,发出一声雷霆般的咆哮。
什么意外撞伤,报仇雪恨?他两个弟弟不从九泉下来找她算账就不错了,还含笑九泉?
她根本是信口胡说胡编乱造!司徒秦寿和司徒博雅的死,她必定在心中笑破了肚子,脸上却还一副兔死狐悲的表qíng,简直是欺人太甚!人都死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弄死的,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他们都不能开口,你怎么说,全都是你一面之词!
司徒博雅并不怀疑是那个白衣高手搅局,不过柳云狂若是不带着云姬走,司徒秦寿和司徒建仁又怎么会跟过去?
他愤怒之中一把抓起两个弟弟的尸体,对周围众人道:众座英雄请即刻到我司徒家族一聚,我爷爷应当今日就会做出明确处理!
此话一出,霎时,满城风雨!
一场文采大会生生中断,各方名人志士其实很多都对九大宗门有些了解,而达官贵人也清楚一些,虽然这些事qíng从未明明白白摆上过台面,当下,众人不禁对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模样的云狂纷纷投去同qíng怜悯的目光。
可怜的人啊,人家武林高手闹事,偏偏把你搅和了进来,哎,柳家果然是气数到头了,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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