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座猜测纷纭,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君北荷为何说出这等话来,有何倚仗,她这简直就是在找死!这里可是天柳皇宫,柳国的地盘,君北荷一向心机深沉,怎会做出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qíng?除非,她身后的靠山,能够和天柳皇室对抗!
想到这里,众人就是一惊,看向君北荷身后之人的目光,变得畏惧了起来。
当今天下,双分之势,除了天柳,就只余大燕!
此等高手,必是燕国手握重权之人!
硕大金殿,俨然已经是一个小型的天下最qáng两国jā锋之所,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柳剑挑挑俊挺的眉,心里少许了解了局势,却是不慌不乱,微微摆手阻下血衣等人的行动。
转过眼,上位者的威仪之态尽显,柳剑目光如炬,bī视过去,淡淡问道: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所为如何?不妨说个清楚,我天柳国若有招待不周之处,本王自当赔礼,但若你无理取闹,就最好小心些,有百里无双公主的前车之鉴,君北公主也不想重蹈覆辙吧?
谁说本公主是无理取闹?哼!天下皆知柳贤王此番是为了天云太子纳妃,如今,大家却连天云太子的面也未见着一次,难道柳贤王不是故意戏耍我们么?我们五大国的公主前来是为和亲,你却早早定下了太子妃人选,弄来那个无耻贱人千幻公主,根本就是存心欺骗天下人,只为了扶助你天柳国大业,这等láng子野心,竟然还能自称贤王,简直可笑!君北荷一挥手,随意踱出几步,流畅至极地紧盯上座的柳剑冷哼一声,讽刺说道。
百里公主的死,也正说明了天云太子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什么天下第一公子,我看根本是天下第一豺láng!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柳剑还未搭腔,一道令人诧异的娇声怒喝却已响起,循声望去,东宋公主宋兰芝穿着小褂,拖着鹅áng色长裙,一脸怒气地走上殿,指着君北荷鼻子怒道:天云太子绝世俊朗,天下无双,你没见过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不配诋毁他!本公主代表东宋支持天柳国,乱世一统已是趋势,你管别人用什么手段?
兰芝公主说的不错!另一道明亮声音也徐徐而来,一身红衫的南梁雅儿公主紧接着踏上玉石台阶,走上金殿,明眸眯起,同样冷笑道:天云太子天人之姿,又岂是你能仰望的?能见他一面是你的福气,见不着,只能说明你没有福气,少打着五国的旗号做文章,我南梁也不买你的账!本公主代父王向柳贤王致礼,不论和亲是否,我南梁都甘愿做为天柳国附属,从此年年纳贡,听从柳贤王调遣!
诸国王孙公子公主小姐都是一阵大惊,五大国内,竟然有两个国家态度分明地臣服了柳国!这个天云太子魅力可真不小,兰芝公主和雅儿公主从来都是针锋相对的死对头,此番为了他,居然同仇敌忾起来了!
君北荷险些气得歪了鼻子,这两个公主是不是故意的?连天云太子的面也没见过就和她唱反调?还是说,qíng报有误,她们见过乔装打扮的天云太子?
心中一惊,她愈发觉得这个可能xng很大,要不然这两个一向眼高于顶的娇娇公主,怎会这样夸赞其风采?迷恋至深,甚至立场明确地站到了天柳这方呢?这绝不可能是听谣言听出来的!
君北荷回头看了一眼裹在袍子里的黑衣人,暗中骂道,这次真的被你害死啦!知道柳云狂可能还在柳京之中,本公主决不会趟这个浑水!暗地里当个墙头糙,审视时事两边倒,多惬意?现在可好,被骗上了这条贼船,覆水难收,想回头已无可能。
此时,她也只能寄望于燕惊澜了。
宋兰芝和梁雅这两天倒没见过云狂,但是那日风雪荒山,云狂于关键时刻出手相助,风采绝世,而后两人又核对了一下花梦影的青衫打扮,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让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魂牵梦绕的少年,一定就是天云太子。
二人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只叹自己没有抓住机会,想着少年那一瞬的迷人风华,更加一天天沉迷思恋,茶不思饭不想,连嚣张跋扈的力气也没了,是以这些日子以来,两人都很安分。如今听到有人诽谤自己的心上人,她们怎能忍得下去?当下就站了出来,驳斥君北荷的话。
开什么玩笑,天云太子那样的神仙公子居然被说成豺láng,圣人估计也离豺láng不远了!
你们何必左一个天云太子,右一个天云太子,真以为本座不知道吗?那天云太子柳云狂如今早不在柳京,和那个思云公主私奔了!指望她会来救你们?别做梦啦,就是她来了,本座也一样能叫她下地狱!君北荷身后的燕惊澜踏前一步,沙哑的声音桀桀冷笑,一举手,头上的斗笠便摘下来,露出一张yīn柔的年轻男子面孔。
随即,金殿里便响起了七七八八的惊呼声:燕惊澜!是燕国的太子,燕惊澜!
天啊?天云太子和人私奔了?这是真的假的?
应该不会吧,但听说那思云公主确实是个大美人,而且这几日以来,他的确没有露过面啊。
殿堂上炸开了锅,四座哄然,心里都在思索着,如果天云太子不在了,那又有何人能够阻档得了这位燕国高手?懂武学的人虽然不多,可是燕国一夜血洗湘国皇宫的事qíng尚历历在目。
柳清面色凝重地盯着燕惊澜,呸!了一声:危言耸听,大言不惭!我孙儿云狂重视亲人更甚自己,怎会在这个时候出走?你胡扯也不打个糙稿,他若是看中了谁,直接向我儿禀明赐婚便是,何须私奔?你以为我们天柳是你们燕国一点儿人qíng味没有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