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想知道的是,他还会不会继续游历?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打算和安排?
在外面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就算我再游历,是要带着你了。你会乐意吗?我先前就说过,与你携手,共游山间。这一次,我不会走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应南图撩了撩胡子,微笑着说道。
这么慎重的话语,却是这么直白的说法,这四年来,他真的变了太多。
四年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这一次,他不想再làng费时间了。这样类似承诺的话语,他不假思索就说出口了。
听了应南图的话语,沈宁不由得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一向守礼拘谨的应南图说起甜言蜜语来,也是这样的这样的动人心弦,难道是平日里说得不少?
想到这里,沈宁再次白了应南图一眼,却引来他一阵哈哈大笑。这样的笑声,布满了这小小的茶亭。
咳咳应南图正在大笑间,忽而听到这样的声音,他们抬起头一看,只见胡不涂、秋歌和陈成三人正在小客栈门外笑着看他们两个呢,发出这样打扰声音的,正是胡不涂。
他深感为难啊,他们三个人都已经在门外站了大半天了,再这样站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他只好发出这样煞风景的咳嗽声了。
外祖父沈宁颇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胡不涂打趣的目光,脸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就算她经历了再多,再怎么硬朗,这样的场合,她还是觉得尴尬。
应南图对胡不涂也是知道的,当年因为河内道水患一事,胡不涂上京兆迎接御书,应南图就曾在胡氏安和堂见过胡不涂一面,这些年来也曾听沈宁提起过胡不涂的名字,所以知道沈宁是跟着沈瑶唤胡不涂为外祖父的。当下他恭恭敬敬地起身,给胡不涂行了晚辈礼,然后实诚地说:见过胡老先生,给胡老先生请安了。
不敢当,不敢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胡不涂忙不迭地说道,让应南图切勿多礼。
开玩笑,如果不是为着沈家这个姑娘,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清平侯世子了。五侯之一的勋贵之家,在大永是十分权重的,他不好意思受礼啊。
不过,应南图这一弯腰,使得胡不涂对他的好感是蹭蹭地上升。早前他就从亲家沈华善口中听说过应南图了,有这样一个qíng深又能gān的孙女婿,他都为亲家感到高兴。
小儿女qíng意什么的,胡不涂看着倒也不反感。
秋歌和陈成两个人只傻呵呵地笑着,为沈宁和应南图的重逢感到高兴和激动。
秋歌一直跟着沈宁,对于她和应南图之间的点滴,秋歌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一晃就是六年了,姑娘都已经十九岁了,名副其实的老姑娘了,如今终于和应公子团聚了,成亲也该不远了,她真的很希望姑娘和应公子早日成亲。
陈成就更不消说了,在文镇的时候,他收到了应南图的传信,知道了主子很快就会和他们汇合了,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现在终于见到主子了,他忍不住老泪众横。这之后,他说什么都要跟着主子了。虽然沈姑娘也很好,但是哪里及得上在主子身边快意和自在?陈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象以后的生活了。
当沈则远和连山补充了gān粮和水回到小客栈的时候,就听到一阵阵的jā谈声,间或还有几声大笑,听起来十分热闹的样子。
沈则远有些奇怪:他走的时候这里还很安静啊,难道一下子来了许多行商?
沈则远却没有想到是应南图出现了,这真的让他差点掉了下巴。
真是青天白日不好说人,先前他还想着侄女的婚事和应南图游历的qíng况,没想到竟然在百色这个地方,见到应南图,这怎么回事?
回叔父的话。其实晚辈这几年一直在西宁道和西燕这一带游历。先前是去了西燕,得知叔父和宁儿都来了西宁道,晚辈这才快马加鞭赶上来的。听了沈则远的疑问,应南图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都已经游历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是时候停下来了。将婚事办一办,再作他想也不迟。沈则远快人快语地说道,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两个年轻人会不会感到尴尬。
实在是因为沈宁和应南图的婚事,已经拖得太久了,久到沈则远根本就不在意什么礼数什么顾忌了。
这个亲事如果放在四年前,沈则远断不会说半句话的,定是一切依着规矩和礼数来办,但是这都四年过去了,比沈宁小的沈宓都出嫁了,自己的女儿也即将出嫁了,只有沈宁这个沈家嫡长女还是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沈则远都觉得有些不忍,生怕应南图再来一个游历,就又是四年。
叔父说得极对。晚辈这一次,也打算着将亲事给办了。先前纳吉等事宜,韦老太君已经帮晚辈做了,晚辈打算年前会返回京兆,亲自打点亲事仪礼。应南图坦dàng地说道,也完全没有遮掩自己打算亲自打点亲事的心思。
不过你们这亲事也是麻烦。清平侯府现在乌烟瘴气,宁儿你以后可有得罪受了。这么快成亲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沈则远又说道,略皱了皱眉。
想到清平侯府的现状,沈则远就觉得沈宁这个侄女的日子就有得忙了,不过也幸好是她这样的人,换作自己的女儿进了清平侯府,真的是渣都不剩。
听了沈则远的话语,沈宁和应南图都是一头黑线。这就算是事实,这个叔父也不用说得这么直接吧?这,该如何接下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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