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惠山灌醉,这是他们一行人在来卢府之前就已经商定好的,现在一切顺利,当然是笑笑了。
目的嘛,一是为了制造和李家相jā甚笃的qíng谊,以便将来去到昆州的时候,有商谈、投帖的基础,这是qíng谊之理;二是为了不让他对沈家众人看得那么真切。有时候只言片语也会成为一个探究的线索,沈得善不想李惠山有任何可乘之机,朦朦胧胧的是最好了;三是为了给李惠山一个艳遇的机会,反正什么都安排好了,就差他醉上几下,头脑有些发昏而已,那事嘛,成了当然是最好,不成,那也没有关系的嘛。
看见李惠山有些醉了,主人家卢智胜连忙吩咐府中的下人将李惠山搀扶到一旁的待客居休息,吩咐着婢女给李惠山擦拭,又吩咐上醒酒汤等等。
随即,接连还有另外几个官员也想在谢同甫面前好好表现,也敬了几轮酒水,自然,也都喝多了,把卢智胜忙得是够呛。
谢同甫和萧若元有见于此,酒席过半的时候,就告辞了。这两人来,做的是个姿态,也没有想着要留到最后的。
临别之前,他们还和沈得善和沈则远打了招呼,让问候远在京兆的沈华善,还邀请他们去府上作客等等这当然是客气话了,沈得善和沈则远再没有眼色,也不可能去观察使府和西宁卫驻扎地拜访。
谢同甫和萧若元一走,李惠山、孔烛照等官员也纷纷告辞了,连同那些醉酒的官员,也都在各自府中长史、家仆的搀扶之下,先后离开了卢家。
当然,这个时候,婚宴也到了尾声,卢明知这个新郎,早就醉得一塌糊涂了。那花烛之事,自然也做了,再怎么醉了,小登科,还是知道怎么做的。
沈则远等沈家人,自是留到最后的。他们还有一些话,没有和卢智胜说呢。
待所有宾客都走了之后,沈则远和卢智胜才能好好地jā谈一番。自今日之后,卢、沈两家就是姻亲了,说句实在的,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虽然卢家出了事,沈家不一定会受牵连,但若是沈家倒了,卢家必定受影响,因为沈家所涉之事,都是大永大事,所以这一番,他们两家是要为以后好好谋划一番了。
这一晚,卢家烛火通明,有人小登科,也有人震撼苦思,为将来谋一个出路
第二日,当沈瑶带着新嫁娘特有的娇羞和喜悦前去给公婆卢智胜和卢姜氏奉茶请安的时候,浑不知自己的公公尚沉浸在昨晚的震撼当中。
昨晚宾客离去之后,沈则远对卢智胜话说了京兆的最新动态,这些事qíng,他也是刚刚知道不久,早两天和卢家人见面的时候,消息还没有传来呢。
沈则远道是太子监国、沈华善协助等等,让卢智胜心中有数:在太子监国这一段时间内,不管事大事小,所辖的区域绝对不可以出现任何差错,时局敏感,出了一星半点差错,那都可能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卢智胜为官多年,自然知道太子监国意味着什么,看来京兆要乱了,诸官纷争,自己在桂州这一段时间的定策施政,一定要保守稳妥为主,当是蛰伏阶段。这个时候,自己的管辖之下,绝对不能有任何事qíng发生。
想到昨晚婚宴的热闹,卢智胜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谢大人和萧大人会前来参加婚宴,想必他们早就得知这个消息了,这是提前拉拢政治资本来了。
卢智胜有欢喜也有些忧虑,心qíng颇为复杂。中书令之家,吴越沈氏,自己是为嫡幼子谋了怎样的一门亲事啊?
卢智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有隐隐的热血沸腾:看来,自己家族兴起的机会,也要来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放饵
话说昨晚沈则远和应南图等人离开卢家回到望华楼的时候,已经是亥时末了。
虽则时已深,可是他们都没有睡去。因为在喜宴席间早就离去办事的连山和陈成还没回来,也不知道那件事到底成了没有。
沈则远等人在等待着这两人的复命。
回主子的话,那件事,成了!李惠山已经在那处宿下,所有的手尾都是gāngān净净的,魏中希已经派人去查探消息了。明日,就会将外面准备好的一切汇报给李惠山知道。连山恭敬地回答道。
按照连山的想法,这事必定是成的,如果这样一件小事都做不好,那么也就枉费自己这么多年受到的训练了。
连山说的事qíng,是要从卢家婚宴之时说起的。连山和陈成在谢同甫等官员陆续离开卢府之后,趁势跟着其中两个人离开了。
他们异常谨慎,小心翼翼地缀着前面的人,微不可见地调整着呼吸,尽可能地将身形和夜色融为一体,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大人,您觉得怎么样?我们先回客栈,然后卑职再给您送上醒酒汤。魏中希努力地搀扶着李惠山,试图将他带回客栈。
在离开卢家之后,南州刺史孔烛照又邀约了他们两个去酒肆聚一聚,就是为了jā流今晚喜宴上的体会。
这些,也正是李惠山和魏中希两人心中疑惑的,谢大人和萧大人为什么要这么要来参加这一场小小的亲事?他们又为什么会对沈家这样礼遇?更重要的是,自己还需要做些别的什么准备没有?
这些,是孔烛照和李惠山都疑惑的,也都是想得出结论的。
因此,李惠山想着正好趁机机会,和南州刺史府的两人说道说道。
具体有什么得着,也说不上来,等他们离开酒肆的时候,已经夜深了。这桂州城内的大街之上,都看不到一个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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