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暖仰头看着程恪,慢悠悠的说道,程恪眉头蹙着挑了挑,轻声笑着说道:前天我和小景说你如今吐得厉害,小景说好象记得当时孙氏也是吐得厉害,他回去问问,后来不吐了,是不是用过什么法子。
程恪顿了顿,低声说道:前些日子,小景已经把孟氏接回了府里,我想你怀着身子,也没跟你说,小景那脾气,是个冷qíng的,他那个后院,你谁也不必理会。
不理会,也可犯不着得罪啊,也是个不聪明的,这会儿就卷袖子上阵争斗,也太早了些,倒不如安安生生先把孩子养好实在些。李小暖懒洋洋的说道。
程恪低声笑了起来,点了点李小暖的鼻子,象你想得这么明白的有几个,不过是看着孟氏不稳,盯着她那个位子罢了,那个位子,哪是那么好做的,小景又是那么个脾气,我看着,这孟氏只怕能一直坐下去。
嗯,倒也合适,要么压得住,要么gān脆就是个摆设。
反正往后宫里有姑母呢,小景也不用她压得住,嗯,咱们不a这个心,你今天都做什么了?累没累着?程恪一只手移到李小暖腹部,轻柔的抚着,温和的问道。
第二百九十四章:明理之人
还能做什么,老祖宗一早上就过来,看着我在院子走了大半个时辰,母亲过来了两趟,让人送了一堆吃食,又陪孙氏说了会儿话,下午睡了一觉,看了会儿书,你就回来了。
那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想看什么书?我给你找去,前儿我已经让远山去几家大书肆说过了,只要有新书,先送一套过来给你看。
嗯,李小暖答应着,拉了拉程恪,低声说道:我想吃些新鲜的瓜果,就是没敢说,怕老祖宗和母亲知道了,又要忙得jī飞狗跳,你出去悄悄找找看,若有,就买些回来,若没有就算了,别折腾出动静来!
你想什么吃,想到了就该和我说!你放心,我这就让人找去。
程恪直起身子,就要扬声叫人,李小暖忙拉了他,我就是不想惊动人,才这么悄悄和你说的,你也这么张罗着吩咐下去,我还不如和母亲说呢,你明天出去,让人悄悄寻一寻,有就有,没有也就算了。
程恪拧着眉头,低头看着满脸坚持的李小暖,只好点头答应着,好好好,都依你,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找得来,你想吃哪一样?
都行,只要是新鲜的瓜果。
程恪答应着,不大会儿,蝉翼带着众丫头婆子摆了饭上来,李小暖没有胃口,只看着程恪吃了饭,两人各自看着书,说了一会儿话,就歇下了。
第二天,程恪出了门,转头看着远山等人吩咐道:你们四个,去,给爷找新鲜的瓜果去,若找不到,别回来见我!
远山和洛川等人面面相觑,南海正要开口,洛川拉了拉他,远山瞄了洛川一眼,躬身禀报道:爷,这倒不用我们四个都去,只我和洛川就成,爷身边也离不得人。
爷放心,只要有,必给爷寻了来。
程恪拧着眉头想了片刻,嗯了一声答应了,南海和昆河依旧随着程恪去了户部,远山和洛川带着小厮,纵马先往城内几处菜市场奔去。
傍晚时分,远山和洛川搜了几篮子樱桃回来,直接送进了清涟院,隔天,程贵妃遣人送了几篮子南方贡进来的山竹、芒果等物,却都被老祖宗拦下了,李小暖闷闷的闻着芒果的香甜味儿流口水,只好眼巴巴的盼着夏天的到来。
程悯海跟着周世新一处读书,书读得如何倒看不出来,这银子却花得如流水一般,程沐风和顾二奶奶对这银子毫不吝啬,反正家里有的是银子,能攀上诚王府,攀上最有前程的皇孙,花多少银子都是合算的。
邹应年夫人唐氏在家生了大半个月的闷气,到底耐不住,备了礼物,又往前门大街程宅找顾二奶奶说话去了。
顾二奶奶如今也算是诚王府的常客了,隔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去给徐氏请安说话,隔三岔五的,就寻些时新样的吃食、玩物、用具孝敬给徐氏,徐氏待她很是亲热客气,唐氏连去了几趟,送了上千两银子的厚礼,总算求着顾二奶奶答应带着她,一处往诚王府请安去。
唐氏回来和邹应年细细商量了一夜,jīng心备了份厚礼,第二天午后,和顾二奶奶一起去了诚王府,见了徐氏,吞吞吐吐的求了徐氏,想给邹应年补个实缺,徐氏gān脆的满口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不过隔了三五天,吏部的文书就平了,邹应年补了利州路巴州知州,虽说从正五品降到了从五品,可这知州却是实打实的肥缺,邹应年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备了份厚礼,让唐氏拿着自己的投名帖,送到了徐氏手里,唐氏跪在地上,诚心诚意的磕了几个头,一家人感激不尽。
程恪当天就得了信儿,恼怒的捏着抄了邹应年名字官职的纸条,揉成一团,狠狠的扔进了焚纸盆里。
这邹应年,是小暖要压下的,卢文隆竟凭着徐氏一句话,补了这么个实缺给他!小暖如今怀着身子,可生不得气,可这事,邸抄上必是要写的,瞒也瞒不过去,唉,早知道,从她怀孕起,这邸抄就不该再让她看。
程恪烦恼不已的回到清涟院,对着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的李小暖,犹豫了半晌,到底不敢瞒着,仔细斟酌着言词,将邹应年新领的差使说了,笑着保证道:这事是我疏忽了,你放心,这事jā给我,这知州我让他半年也做不了,你别往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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