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们听了个个一边笑他一边同情他,有问阿年有问狗的。只有大师兄听了路越的话之后,既不好奇那只狗也不问阿年葬在哪里,而是问他:“你亲狗时,师尊在哪?”
如果是其他师兄这么问,路越肯定从善如流地随便说个地方,离韵山这么大,地方随自己胡诌。但大师兄在路越眼里不一样,大师兄是男主,师尊是他白月光。
路越目光如剑,眸中闪闪发光,笑道:“师尊就在我旁边。”
……
路越被针对了。
大师兄一如既往,是师尊最受宠爱的大弟子。
师尊对路越冷冷的,大师兄对路越也冷冷的,但他们俩人坐在一起时,俩人都暖暖地,仿佛百年不见的好友,谈笑往来。
路越拎着一壶酒,坐在最下首,重新感受了一把小透明的待遇。
师兄们和师尊久别重逢,个个都挤在前头,个个都是邀功的孔雀。
路越一口将杯中酒喝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什么灵力都没放,任由自己喝倒了。
李欲雪在高座之上,眼神跟着弟子们的话转,哪个弟子在邀功,他眼神就转到哪里。好几次,路越以为他在看自己,马上要关注自己了,实际上却是在看他的师兄们,或者听哪个师兄听得入神。
路越那颗久已不见的嫉妒心在今夜长了回来。
他嫉妒,他不甘。
他想将李欲雪从椅子上拖下来,或者拿出捆仙绳直接将他绑在椅子上,让他不能动弹,自己为所欲为。
……
或许是因为这种念想太强烈,当迷迷糊糊看到李欲雪的脸就在自己近前时,路越绑在手腕上的那条白练倏忽飞了出来,差点当着师兄们的面将师尊绑了……
那次临走时,大师兄的脸色一直没缓过来,亲自去了路越的院子里,开门见山:“即便师尊不提,你也该下山了。”
路越当时什么表情,没人看到,因为他脸上的伤遮盖了一切神情。
后来,其他几个师兄都或多或少地提过,六师兄更是拍着他的肩膀长吁短叹。
言下之意,别觊觎咱们师尊了。
*
在师兄们面前,他二人还算师慈徒孝。师兄们一走,李欲雪的脸又变成了高山冰雪,转身便回。
路越想了想,去了师尊闭关的必经之路上。
……
手中白练如蛇,蓄势待发。
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将亲李欲雪那一口还回去;亲都亲了,哪有不亲到底的道理?
果然,没过多久,李欲雪便来了,手上拎着个巨大的铃铛,足有半人高,这半人高的铃铛在他手上如纸片一样轻,随着李欲雪的步子“铛铛”作响。
白练没飞出去,捆仙绳也没飞出去,路越飞出去了。
李欲雪刚转过岩石拐角,便被路越一把掼到岩石块上,按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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