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惊疑地看向孟珏,孟珏苦笑。
云歌醒觉自己还在孟珏怀里,立即挣脱了孟珏的怀抱,站得远远。落在外人眼里,倒很有几分qíng海风波的样子。
孟珏苦笑着朝刘旦行礼谢恩,王爷这是怪在下方才的欺瞒,特意将在下一军吗?
刘旦笑道:孟贤弟还满意本王属下办事的效率吗
孟珏打断了刘旦的话,在下谨记王爷之qíng。今日已晚,在下就告退了。王爷过两日离开长安时,在下再来送行。
刘旦笑看看云歌,再看看孟珏,本王就不做那不知趣的人了,你们去吧!
云歌和孟珏一前一后出了jì坊,彼此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一径的沉默中,两个人的距离渐行渐远。
走在后面的孟珏,凝视着云歌的背影,眼中qíng绪复杂。
走在前面的云歌,脑中纷纷扰扰,根本没有留意四周。
为什么藩王会隐身在京城jì坊?为什么孟珏会和藩王称兄道弟?为什么孟珏竟然能从藩王剑下救了她?他说自己只是生意人,他是有意相瞒,还是只是不方便直说?他用生命做保来救她,为什么?
太多为什么,云歌脑内一团混乱。
一辆马车飞驰而过,云歌却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仍然直直向前走着。
等她隐隐听到孟珏的叫声时,茫然间抬头,只看见马蹄直压自己而来。
云歌惊恐下想躲避,却已是晚了。
最后她能做的唯一的躲避方法就是紧紧闭上了眼睛。
马儿惨嘶,鞭声响亮。
云歌觉得身子好象被拽了起来,跌跌撞撞中,似乎翻了无数个滚。
原来死亡的感觉也不是那么痛。
云歌!云歌?你还没有死,老天还舍不得让你这个小坏蛋死。
云歌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刘病已几分慵懒、几分温暖地笑容。夜色中,他的神qíng竟和父亲有几分隐约地相象。
短短时间内,生死间的两番兜转,心qíng也是一会天上,一会地下,莫名其妙地做了娼jì,还亲了嘴。
云歌只觉满心委屈,如见亲人,一下抱着刘病已大哭起来,大哥,有人欺负我!
云歌平日里看着一举一动都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此时哭起来,却是毫无形象可言,一副受了委屈的孩子样子,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
孟珏看到刘病已扑出抱住云歌的刹那,本来飞身y救云歌的身形猛然顿住。隐身于街道对面的yīn影中,静静地看着抱着刘病已放声大哭的云歌。
刘病已为了救云歌,不得已杀了驾车的马。
马车内的女子在马车失速翻倒间,被撞得晕晕沉沉,又痛失爱马,正满心怒气,却看到闯祸的人哭得一副她是天下最冤屈的样子,而另一个杀马凶手,不来求饶认罪,反倒只是顾着怀中哭泣的臭丫头。
女子怒火冲头,连一贯的形象都懒得再顾及,一把从马夫手中抢过马鞭,劈头盖脸地向刘病已和云歌打去,无礼冲撞马车在前,大胆杀马在后,却毫不知错,贱
刘病已拽住了女子的马鞭,眼锋扫向女子。
女子被他的眼神一盯,心无端端地一寒,将要出口的骂语一下消失在嘴边。
马车内的丫鬟跌跌撞撞地爬下马车,大嚷道:我家小姐的马你们都敢杀,赶紧回家准备后事吧!公主见了我家小姐都是客客气气看到刘病已正拽着小姐的马鞭,丫鬟不能相信地指着刘病已,呀!你还敢拽小姐的马鞭?
刘病已毫不在乎地笑看向丫鬟,丫鬟被刘病已的狂妄大胆震惊得手直打哆嗦,你你你完了!你完了!夫人会杀了你,会会灭了你九族。阿顺,你回府去叫人,这里我保护小姐,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
那个小姐柳眉倒立,冷声斥责,放手!
刘病已笑放开了马鞭,向小姐作揖道歉:此事我家小妹的确有错,可小姐在街上纵马飞驰也说不过去。一时qíng急,杀了小姐的马,是我的错,我会赔马给小姐,还望小姐多多包涵。
女子冷哼:赔?你赔得起吗?这两匹马是皇上赏赐的汗血宝马,杀了你们全家也赔不起。
丫鬟正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也大叫着说:汗血宝马呀!当年先皇用同样大小、áng金打造的马都换不来一匹,最后发兵二十万才得了汗血宝马,你以为是什么东西?你恐怕连汗血宝马的名字都没有听过,可不是你家后院随随便便的一匹马
刘病已言语间处处谦让,女子却咄咄bī人,云歌心qíng本就不好,此时也满肚子火,不就是两匹汗血宝马吗?还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汗血宝马是大宛的五色母马和贰师城山上的野马杂jā后的第一代。听闻大宛当年给汉朝进贡了千匹汗血宝马,这两匹应该是它们的后代,血脉早已不纯,有什么稀罕?有什么赔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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