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板着脸说:一是因为你姓孟,二是因为云歌,三是因为我们都是男人,我也曾年青过。小珏陆风半闭着眼睛,斟酌着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伸手轻拍了下孟珏的肩,你跟在九爷身边多年,多多少少总该受了几分影响。既然决定jā给你了,我就不必再废话。
陆风闭上了眼睛:你回去吧!小珏,你不用再来看我了。我大概今日晚些时候就离开长安,一直想念小时候走过的地方,也一直想得空时再游历一番,却一直拖到了现在,希望还能有时间,正好去看看小电、小雷他们。
小厮进来,服侍陆风躺下。
孟珏连磕了三个头后,起身出屋,掀起竹帘的瞬间,听到屋内低低一句,不要再错过。
孟珏的手停了一瞬,轻轻放下竹帘,走向了在廊下等着他的人,云歌。
云歌立即跑过来,孟珏笑握住了云歌的手。
他们和陆风的感qíng不深,而且告别时,陆风的jīng神也还好,所以并未有太多伤感,可两人的心qíng还是十分沉郁。
孟珏牵着云歌的手,没有下山,反倒向山上攀去。
两人一口气爬到山顶。俯瞰着脚下的群山,遥望着一望无际的碧空,心中的沉闷才消散了几分。
山顶上的风很大,ī得云歌摇摇y倒。云歌迎风而站,不禁觉得身子有些凉,正想说找个风小的地方,孟珏已经把她揽到了怀中,背转过身子,替她挡住了风,头俯在云歌耳侧问:有人刚才的话是说愿意嫁给某人了吗?以后可以和儿女说当年是你娘追着你爹喊着说要嫁的。
云歌刚才对着陆风落落大方,此时只和孟珏在一起,反倒羞得恨不得找个地dòng去钻,再被孟珏一嘲,立即羞恼成怒,挣扎着要推开孟珏,谁追着你了?刚才说的话都是顺着风叔叔心意说的,不算数。
孟珏的胳膊未松力,反倒抱得更紧,好,刚才的都不算数。现在重新来过,云歌,你愿意嫁给我吗?
云歌立即安静了下来,恍恍惚惚地竟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有人在星空下和她说我收下了。云歌,你也一定要记住!以星辰为盟,绝无悔改。
云歌,你愿意嫁给我吗?孟珏抬起了云歌的头,他的眼睛里有微不可察的紧张。
昨夜的星辰,只是儿时梦。今日眼前的人,才是她的良人。
云歌笑低下了头,轻声说:你去问我爹,我爹说可以就可以。
孟珏笑着打趣: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已经说可以了?
云歌没有吭声,孟珏轻挑起了云歌的下巴,在孟珏的唇亲到云歌的脸颊时,云歌闭上了眼睛。
苍茫的高山顶,野风呼呼地ī。
不知道是孟珏无意碰落了发簪,还是狂野的风,云歌的发髻松散在风中,青丝随着风声起舞,轻打着她的脸。
孟珏以手为簪,将乌发缠绕到手上,替云歌绾住了一头的发,而云歌的发也缠缠绕绕地绾住了他的手,孟珏笑咬着云歌的唇喃喃说:绾发结同心。
面颊是冷的,唇却是热的。
云歌分不清是梦是真,好似看到满山遍野火红的杜鹃花一瞬间从山头直开到了山尾,然后燃烧,在呼呼的风声中噼啪作响。
※※※
云歌这几日常常gān着gān着活,就抿着嘴直笑,或者手里还拿着一把菜,人却呆呆地出神,半日都一动不动,满面á红,似喜似羞,不知道想些什么。
许平君推开云歌的院门,看到云歌端着个盆子,站在水缸旁愣愣出神。
许平君凑到云歌身旁,笑嘲着问云歌:你和孟大哥是不是私定了终身?
云歌红着脸一笑:就不告诉你!
许平君哈哈笑着去挠云歌痒痒:看你说不说?
云歌一面笑着躲,一面撩着盆子里的水去泼许平君,其实次次都落了空。
两人正在笑闹,不料有人从院子外进来,云歌泼出去的水,没有浇到许平君身上,却浇到了来人身上。
云歌的对不起刚出口,看清楚是霍成君,反倒愣在了当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平君立即警惕地站到了云歌身旁,一副和云歌同仇敌忾的样子。
霍成君的丫鬟在院门外探了下头,看到自家小姐被泼湿,立即冲着云歌骂:你要死了?居然敢泼我家小姐
霍成君抹了把脸上的水,冷声说:我命你在外面守着,你不看着外面,反倒往里看?
丫鬟立即缩回了脑袋: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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