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见她这样蹬着腿直蹦跶,略想了想便了然,目露同qíng:你何须如此呢?难道他都不给你准备丸药?
避子丸又不难得!看来国师不仅无耻,还很小气啊!
小少女果然眼睛都亮了,扑过来揪住他急切的问:有这种丸药?吃了有用吗?!
居然有修仙的丹药?!师父真小气!都没有给她吃!
六皇子叹了口气,由心底里可怜起这个懵懂小少女来,拍了拍她肩膀,他和颜悦色的说:这样吧,明天我给你送冰绸来的时候,给你带上一盒!他和二哥今天是受纪南所托来给这小丫头送东西的,现在里面都打成那样了,那两匹冰绸估摸着也用不得了,说不得他还得跑一趟,顺便给她带上一盒避子丸就是了。
纪小离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拉着他袖子诚恳的赞美他:谢谢你,姑娘!你长得这么美,心地还这么好!你会有好报的!
一身月白长袍、衣带蹁跹的六皇子殿下,本正挺胸昂首接受感谢,顿时如遭雷击,瞪着眼睛看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把一口小银牙咬的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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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上,六皇子殿下板着脸,那张小俏脸上写满了我很生气!
二皇子却眼角眉梢都是愉悦,笑吟吟的骑在马上。他的两只两袖都被剑刺破了,可是衣料迎风舒展间愈显飘逸不羁,更衬得他人风姿挺拔。
生气的六皇子从腰间抽出一把镶着红宝石的小斧头,对着锋利光亮的斧面揽镜自照。
这英俊的小脸啊,这浓眉啊这大眼,这挺直的鼻梁和线条完美的薄唇!
怎么看都是个美男子啊!
那蠢丫头的眼睛怎么长的?!
他生气的看看一旁的二哥。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月白长衫,连束发的青玉簪子都是一样的,二哥看着是那样的倜傥温润,他怎么就不能英俊潇洒了?怎么就姑娘了?!
六皇子生气的将斧头a回腰间。
国师府的事回去后不要向任何人说,父皇母后都不可以,明白吗?二皇子自顾自愉悦够了,转头叮嘱生气的人说。
生气的人更不高兴了:为什么?!二哥不是教我说:君子事无不可对人言吗?!
唔,你认为国师是君子?
他不是。六皇子殿下想了想,肯定的说。
君子求淑女,国师大人却睡那么蠢的丫头,当然不是君子!
二皇子殿下点点头,表qíng很是满意。轻夹马腹,他在温柔ūn风里衣袂飘飘的先行一步,也不知这迫不及待的是要去谁人那里?
被ūn风得意马蹄疾的二哥抛下的六皇子殿下更生气了,马鞭挽了个花,他决定把气撒在那个蠢丫头身上,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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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慕容宋来说,二哥的话比父皇的还管用,二哥说不能告诉,他真的就没告诉任何人。
不过一回到宫里他把宫人叫来,悉悉索索的叮嘱了一番。
那些宫人都是常年跟着他招猫递狗,这种要求见怪不怪,麻溜的就把他要的东西给弄来了。
没被人看到吧?六皇子殿下挑着眉抛着那盒药玩儿,一脸坏笑的问。
宫人也笑嘻嘻的:回殿下:小的是从御药房后门进去的,趁着御医们都在偷看千密使大人,小的悄悄的就给拿了出来和上回给九皇子吃的一样!您就放心吧!
秦桑在御药房?她去那儿gān嘛?提起那个脸蛋比他还美的千密使,六皇子殿下一脸不屑,又忍不住好奇。
许是路过?小的进去后不久她就来了,倒正好掩护了小的!宫人沾沾自喜的说。
慕容宋撇了撇嘴,抛着那药盒一下一下的玩着,只顾着盘算怎么整国师府那小丫头才最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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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二皇子殿下真的又派了六皇子去国师府送冰绸。
这回只有慕容宋一个人,府里仆人却比昨日更战战兢兢,还说国师大人今日谁也不见,引了他直接到了纪小离住的铸星小院。
慕容宋本来也不是来见那个冷冰冰的国师大人的,抬脚走进小院,一脚踹开了正门,把里头正喂鸽子玩儿的纪小离吓了一大跳。
见是送修仙丸药的人来了,她高兴的放下鸽食迎上去。
慕容宋忍着坏笑板了一张一本正经的脸,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她的感谢,又将纪南托付的黑色冰绸两匹jā给她。
你要这玩意儿gān嘛?六皇子殿下不明白,这种料子,天下间一大半的都送来国师府了吧!
嗯!我师父可喜欢这种衣料做的衣服了!
喜欢的不行,天天都穿着那身,她都看不下去了!
这料子很舒服么?慕容宋捻了捻,确实还成,恩,回去叫他们给我也做上一套。!
啊?你穿这个?小少女惊讶的看着他。
被注视了的人高高昂起了下巴,任她打量,还特意给她转了一圈。
为了一洗前耻,他今天出门前可是着意打扮的:雨过天晴的长袍,腰带打着结长长坠下来,中间系着块碧玉,袍子上满满三色金绣出的吉祥图案,本已经金碧辉煌的一团,袖子上还要滚上一指宽的云边,一身令人完全无法直视,只能目光上移,看着他那张男生女相的俏脸。
纪小离被这身金缕玉衣似地漂亮衣服闪的两眼发花,诚恳的奉劝道:黑色冰绸只适合男子穿,你还是穿这身好,金灿灿的,多喜庆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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