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能这样说,纪西简直欣喜若狂,嘴角掩饰不住的弯起,抱拳给他爹行了个礼,多谢爹爹!
纪霆看他那qáng自镇定又压抑不住欢喜的模样,笑着拍了拍他肩,转身进去解救纪北。
纪西这会儿哪里还管纪北死活,平日里那么沉稳的人,高兴的在院中平地一跳老高。
绿木成荫的院中清风阵阵,无声的拂过少年柔软的欢喜。
很多年后,纪西功成名就、妻贤子孝,支撑着一个大家族,护卫着大夜与他的家庭,变成了一个内敛深沉、不喜言笑的男人,一如此刻他的父亲这般。
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怎么常想起这时了,年少的记忆和他曾珍爱的小少女,都已被他满怀温柔的深深深藏。镇南王府的院子虽然百年不变,但那时,不管他如何怀念,在院中一站便是一整个明月夜都没有再感受过此时这般柔软的清风拂面。
一如他这一生最鲜衣怒马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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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父子在院中闲谈时,秦桑也已回到了宫中。
通往千密殿的宫道曲折幽深,两旁栽满了一种形似千密圣花的浅紫色植物,秦桑缓缓而行。转过一段抄手游廊,一旁花丛里极轻的一阵悉悉索索轻响,秦桑嘴角一弯,随手捻了一片花瓣。
唰的一声,注了内力的花瓣如刀一般割破花从,里头埋伏着的人发出哎哟一声懊恼的叫,额上贴着那片花瓣滚了出来。
秦桑向那人微微的福了福身,笑靥如花:六殿下安好。
可慕容宋显然不怎么好,恨恨的剥下额上的花瓣,他揉着额头、眯着一双俊目,神qíng高傲又不屑的问:秦桑!你这一阵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又想gān什么坏事?
秦桑美目一dàng,声音又柔又媚的反问:六殿下在说什么呢?我何曾gān过什么坏事?
她的语气意有所指的令人发指!六皇子殿下涨红了脸,蹦到她面前,咬牙切齿中带着某种气急败坏的怒吼:你!
六殿下息怒,秦桑打断了他的气急败坏,动怒伤肾。
慕容宋一愣。
动怒不是伤肝么?关肾什么事?
那什么才伤肾好不好?
他猛然醒悟,接着便勃然大怒,跳脚指着她怒道:我那日是被下了药才我平常我没有伤肾!我你!
千密使眨着一双美目,故作无辜的看着他,还问:六殿下说的是哪日?被下了什么药?你我怎么了?
慕容宋再顽劣也是个小男孩,未经人事,面对的又是有过那么个过节的美艳千密使,他哪里说得出口?
气的不行,他直接从腰间抽出小斧头,作势就要砍她!
秦桑打不过陈遇白,一个六公主她收拾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轻飘飘两招便将他bī的退至角落,夺了他的斧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慕容宋才不怕她,还大声的嚷嚷:你砍啊!你砍啊!你砍我一个试试啊!
六殿下说笑了,六殿下身份尊贵,秦桑岂敢呢?容色倾城的千密使笑的极温柔,漂亮又锋利的小斧头往上移,在他漂亮又白净的小脸蛋上比划,不过你这样处心积虑的与我过不去,我总要给你留点教训,让你一看到就想起来,再也不敢招惹我在你这脸上刻行字吧?自作孽不可活六个字怎么样?
慕容宋估摸着她不可能在宫里砍死自己,但是千密人都是疯子啊!刻字什么的,可能真的gān得出来的!
那个那个孽字那么多划,万一写错了不好擦,算了吧!
你当人人都像你呢,不好好读书,半个月气走了五个老师。秦桑笑出了声,冰凉的斧面在他脸上拍了拍,轻佻的笑道:六殿下还是这样装蠢的时候最可爱!
她说着便收了斧头,慕容宋松了一口气。
觉得太没面子了,还是要装腔作势吓唬她一句:那日的事qíng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二哥会为我出头的!
秦桑手里把玩着那把镶满了钻石的华贵斧头,轻慢的笑道:不知道二皇子殿下有何高招?值得我闻风丧胆?
一说起这个,慕容宋可是有底牌的。
他得意洋洋的笑起来:我二哥与那李微然是至jā好友秦桑,你追男人追的整个武林都知道了,也不嫌丢人么?
他笑的正得意,忽耳边跺的一声,侧目一看,斧头忽然已砍在了离他脸不到一拳的柱子上,余力震的斧柄尚自震颤不已。
慕容宋被吓白了一张花容月貌的脸,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惊恐的看着满面冰霜的紫衣千密使。
慕容宋,你惹我不要紧,我陪你玩儿。你要是敢动我身边的人大皇子做的那些事,我未必做不出来,你惹急了我,我做的会比他更可怕。秦桑笑的很淡,语气冰冷。
大皇子是皇帝的长子慕容磊,他的母妃是千密人,慕容宋私下叫他大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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