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弟子?她嘴里喃喃。
镇南王妃展颜一笑,说起来你与国师大人确实有缘,你们小时候还见过一面呢!那次我带你和纪南去国师府,你惹了国师大人生气,还记得吗?
记得啊!
小离当然记得!
那个算不出命就跟她急眼的小孩子!
怎么怎么小孩子会长成这样啊!
纪小离呆立原地,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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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里,占卜之术当世无双的人当然不可能连王妃娘娘此时说的话都算到,所以他还不知道自己只会关门的身份已经bà露,站在窗边迎着清风品着香茗,陈遇白正苦恼她方才掉头就跑、叫都叫不住的场景。
修仙的事总要拆穿的,不可能骗她一辈子,早些让她打消了念头也好。可是没了修仙的念想,那丫头会不会就像方才那样掉头就跑、压根连理睬他都不肯?
越想越生气!
这丫头,居然有脾气了,胆敢一言不合掉头就跑?!
国师大人牙根痒痒,心里想着:哼!要不是他陈遇白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他一定立刻布下阵法让她这辈子也回不来!不是丢下他就跑么?跑了你就别回来了!
纪小离当然的确没回来。
漫长的几个时辰里,安静的国师府只有夏蝉的叫声。
以前的很多年里一直是这样的,今日却觉得格外安静。
国师大人在这安静里待久了,又心生不服:凭什么她跑了就跑了?不能惯她这毛病!
于是他在窗边站了一下午与一个áng昏,月亮刚刚挂上树梢,他傲然拂袖去了镇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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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府布局大气简单,又只有那么一个女孩子,国师大人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嫏嬛轩,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她院里的下人都和主子一般蠢怠,他一路走进闺房,无一人发现他。
闺房里,南面的小窗开着,窗边梳妆台上趴着一个人,正对着窗外的月亮默默想着心事,长吁短叹的。
陈遇白在她身后静静站了片刻,她没有一点发现他的意思。
他皱了皱眉。
主动出声叫她太不国师大人了。
他想了想,身形一闪,走出去跃上屋顶,又从上面一跃而下黑衣的年轻男子丰神俊朗、广袖宽带,在那月色之下翩然而至,落在少女的小轩窗前,朗朗而立,与月色一般清俊。
多美啊!
可惜嫏环轩外的参天大树是几百年的jīng魅,正沐浴着月色清辉,忽有凌厉冰冷的气场从天而降,树jīng从未遇过,啊!的尖声叫起来!
梳妆台上昏昏y睡的人被树jīng的尖叫声惊醒,一睁眼便有庞大的黑影从树梢的月亮里落了下来,她浑身一震,一扬手,整袋的霹雳弹从窗户里向那黑影砸了过去
国师大人手把手教的扔暗器的手法,霹雳弹半空在袋中就炸开来,又是烟雾又是响声又是浓浓的一院子栀子花香
陈遇白黑着脸跃上树,一身黑色冰绸与树影一色,冲进院中的侍卫们半分都没看出来。
家里都习惯了纪小离的一惊一乍,又听她说是有个什么黑影从天上掉下来侍卫们彼此面面相觑,四处检查了一阵便散了。
可纪小离确信自己没看错!
她捏着霹雳弹,小心翼翼的将头伸出窗外。
然后她就看到了她家师父那张熟悉的yīn沉面孔。
这次她没尖叫出声国师大人出手如电,捂住了她嘴巴。
柔嫩的小脸在掌心里,粉嫩的唇随着唔唔唔的声音微动,痒而骚动的感觉从手心窜到心底里,陈遇白一阵血热,脸色都好了不少。
看清是他小少女便安静下来了,可他的手却一时没有收回去。
一个趴在窗户上被捂着嘴巴,一个站在窗外冷着脸色,天上月亮都不忍目睹,藏进了云层里。
他终于收回手,小离仍趴在那儿,昂着头看着他,轻轻叫了声:师父!
陈遇白来时的心qíng已经都没了,在一院子浓郁熏人的栀子花香里冷冷看了她一眼。
不过她的眼神炽热的简直痴缠,仿佛他是她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陈遇白被她这么看着,鼻端熏人的栀子花香都淡雅了几分。
纪小离这时继续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不会算命只会关门的小孩子啊!她啧啧称奇,你都长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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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二皇子拿霹雳弹威胁国师大人那段《卿本佳人》曾经写过,不在这里làng费大家JJ币,想看具体过程的点这里进入《卿本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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