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成色下等的脆玉,”陆征一脸嫌弃,轻一抬眸,看着温白,“你在耍我?”
温白:“???”
“我没有。”
“这种破落东西,也值得带回来?”陆征把印章轻抛回去。
温白伸手接住:“……我没想带回来。”
不仅没想带回来,还想送出去。
是老板您自己说“不合阴司规矩”非要看的。
温白敢怒不敢言。
最后,还是谛听开了口:“先留着吧。”
温白指了指自己。
谛听点头。
“这东西有主的,”谛听点了点那枚印章,“另一半还没找到,可能会有麻烦。”
谛听说有麻烦,那可能是真的有麻烦。
万一送到文物局之后出了事,情况说不定更乱,温白只好先留下。
事情已经解决,小莲灯也吃饱了。
温白开口道:“老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说完,礼貌性等了几秒。
陆征看了他一眼,撇过头去。
温白悄悄握了握拳。
很好,无事。
那告辞。
温白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机,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解决掉手机上各路信息后,打车去了三仙桥。
下了十几天的雨一停,路上行人都多了起来。
温白刚走进古玩市场,离他最近的摊老板先喊了一声。
“哎,老陈,你看是不是他!”声音洪亮到生怕温白跑了似的。
紧接着,陈世文便从那头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是是是”。
精神奕奕,和昨天“生闷气的小老头”简直判若两人。
温白都不用细猜:“小朋友没事了?”
陈世文眼皮一跳,都说不出话来,连连点头称“唉”。
温白:“没事就好。”
知道有些事不好说,陈世文赶忙把温白往他摊上引。
“托小先生的福,昨天那枚印章拿走之后,回去我小孙子就好了。”直到现在想起来,陈世文还觉得怪荒唐的。
“小孙子刚出生吗?”温白想起小莲灯的话,刚出生的孩子魂轻,才容易被吓。
陈世文看温白的眼神更热切了:“是是,刚一个月半。”
温白:“生什么病了?”
无论是小莲灯还是谛听、陆征,都说过那死气没伤人。
那应该不是什么大病才对。
陈世文的话也验证这一点:“说病也说不上,就是夜里成宿成宿的哭,去医院好几趟也都说没毛病,就让孩子白天少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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