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问了一句题外话:“所以钟时宁的名字,是没出世前就定好的?”
“是的,因为不知道怀的是男孩是女孩,就思索了很久,最后起了个比较温和的名字。”
“时宁时宁,也是盼着时世安宁,盼他安宁的意思。”
“没曾想,时世是安宁了,他自己却……”钟老董事长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钟时宁鼻尖突然一酸。
这感觉虽然来得毫无征兆,却很强烈。
就好像能隔着半个多世纪,感受到祝福和期盼。
原来他是带着祝福来到这人间的。
而不是像巷子里那些人说的那样,命硬,克父克母,所以被丢了。
钟时宁抽了抽鼻子,上前拍了拍钟老董事长的肩膀,努力装作大人的样子,可动作和声线却都很拘谨:“我过得挺好的。”
画面其实有些诡异。
叔叔不像叔叔,侄子不像侄子,却意外的合适。
温白斟酌了一下,还是将钟时宁的话转达:“他过的挺好的。”
钟家众人齐齐转头看向温白。
这个“他”指的是谁,他们自然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更为震惊。
“这……”钟云环视了一圈这地方。
既然已经说了,也不怕多说几句,温白就在钟时宁的授意下,简单讲了一些事。
“埋在这香山,也是意外。”温白最后道。
钟家原本还想着总要走个流程,简单验一下身份,可现在,听温白说的这么清楚,又讲到印章的事,虽然无从知晓温白是如何得知的,但那都是后话,现在,他们只想尽早回陵园去,告慰先祖。
心下更为激动,时辰一到,便命人小心开棺。
温白一行人退至一旁。
“之前印章上面的死气,跟子母章也有关,是吗?”温白小声开口。
之前钟老董事长说起子母章的时候,温白就注意到陆征眼神动了下。
当时不好说,现在退到一旁,便开了口。
“嗯。”陆征应道。
温白又把钟时宁小时候,刚被茶馆老板捡到的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跟陆征知会了一下:“那个收了钱跑腿的人,说什么都要把这印章塞回到时宁身上,或许也有这个原因?”
“脆玉开过光,又在钟家祠堂焚了八九个月的香,子母章气息早就相连,”陆征淡声道,“这种玉器落了名字,又供在钟家本家祠堂,也算是认了主,轻易落不到他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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