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也不知道说了几次小胖灯的名字了,陆征心说。
“衣服穿好,下楼了。”陆征牵着人往床边走。
房间里暖和,往院子里去又有朱雀的雀羽在,温白便只套了件浅色的卫衣。
走到卫生间想洗把脸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那一片红色。
温白:“…………”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他说要穿这个下楼的时候,陆征视线会往下走了走。
脖子上都这样,那……
温白掀起衣服,往腰间看了看:“……”
陆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倚在门上。
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对上。
之前黑灯瞎火的时候,所有情绪都很重,紧张和慌乱占了上头,臊意反倒被压在最下头,他都没顾得上。
现在,在这亮堂的灯光下,陆征的视线又在他颈侧停留。
之前的臊意加上现在的,一齐涌了上来。
温白有些不自然地拉紧了卫衣兜帽上的收缩绳。
然后他听见陆征开了口:“第一次,没经验,下次会注意。”
温白:“……”
他转身,才发现陆征收手臂间挂了一件外套,拉链一拉,能拉到下巴的那种。
明明在他换卫衣的时候就可以告诉他的。
温白眼睛微阖:“没有下次了。”
陆征:“…………”
温白甫一下楼,小莲灯就感应到了他的气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白白醒了”之后,就把手上抱着的玩偶放在桌上,一阵风似的从院子消失。
被谛听下了“带孩子”任务的周伟和钟时宁,一转头,就看到桌上只有纸人和一枚蛋了。
周伟捏着手指,有些费劲地按住小纸人的肩头:“怎么就你们两个了?哥哥呢?”
小纸人“叽”了一声,先往院门那边指了指,然后迈着小短腿,趴在桌沿,抱着桌腿就往下滑,一副要给他们带路的架势。
周伟看得辛苦,一把拎起小纸人,把它放在了用软垫垫着的竹篮里:“好的好的,谢谢小圆。”
说着,随便叫了个阴差看着,和钟时宁一起往里头跑。
两人自然不是怕小灯会在这阴司走丢或者出什么状况,谛听和朱雀都在,危险肯定是没有的。
但没有危险的时候,老板就是最危险的。
谛听大人也说了,小白醉酒和他们也逃不了干系,所以在小白下楼前,千万别上楼打扰。
小灯很乖,知道小白喝醉了难受,一晚上也陪着小纸人在院子里等放烟火,没闹没哭的。
这再过几分钟就要放烟花了,怎么突然跑了?
而另一头的小胖灯,已经一头扎进了温白的怀里。
它懵了懵,总觉得今天白白身上的气息和以前有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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