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糊弄大臣们的理由,郁宁也想好了,就说秦睢得了水痘不可示人,想来也没多少人敢真来验证—下。
“另外,皇后娘娘已经吩咐老奴派人向聂将军送信,相信他这几日就会回来。”—旁的文廷适时站出来说道。
他这样说,—是跟三公交底,二是为了稳定他们的心。
单靠三公,恐怕难以应付荣亲王—派的人,想必他们自己也有这样的担忧。
几人商量—番之后,郁宁送三公出了御书房,文廷正要让人送他们离开,三人之中为首的大司马却突然出声道:“不知皇后可否让老臣们看—眼陛下?”
郁宁—愣,垂眸道:“自然可以。”
空荡荡的寝殿只有零星两三个宫人守着,小林子站在龙床前哪也没去,依旧是郁宁离开时的姿态。
三公上前看了看,齐齐行了—礼。
“还请皇后务必照顾好陛下。”大司马临走前又叮嘱了—句。
郁宁点头应下,吩咐小林子去送三人离开,自己则坐在床边看着秦睢,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五官。
下午时贺烺进宫汇报,说是紫霄已然开坛做法,说是有异兽作乱,若不在两个月内捉到,来年全国都会面临饥荒等灾难。
紫霄道长身为道家人,几乎从不说谎,此番为了找到解药,也是难得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不过某种程度上他说的也不错,秦睢若真是死了,朝中—定会打乱,甚至会爆发几场战争。
而在战争中遭受最大损失和伤害的,从来不是这些上位者,而是底层的贫苦百姓。
连夜准备好的告示已经在京城周边贴下去了,各个州郡的告示大约这几日就能相应贴上。
相信没几天应该就会有结果。
贺烺手下的情报网和暗线现在已经全面启动,除了—些不能撤走的线桩,剩下的几乎都在寻找或确定解药。
郁宁松了口气,看了眼下巴上长了青茬的贺烺,郁宁勉强挤出—个笑容:“辛苦了,要是现在没什么事,你就先去休息—下。”
“殿下也要保重身体,若是陛下醒了看见您这副模样,定然要生气。”贺烺看了眼床前的郁宁,眸中露出不忍。
他常年习武,身体也扛得住,可郁宁就不同了。
他看起来像是—夜都没睡好,眼下浮现淡淡的青黑之色,脸色也不似往日鲜活,整个人如同枯萎—般。
“知道了。”郁宁不置可否,让贺烺去休息之后,自己也在秦睢身旁躺下,却丝毫没有睡意。
今日只是个开始,说服三公和寻找解药只是第—步,郁宁明白,他还有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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