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陆某行得正坐得端,当着两位殿下也不怕剖白!”
陆璟显然喝得十分上头,抹了把脸开口道:“马场那次,是我与殿下多年来第一次重逢。陆某印象中,少年时的殿下一直唯唯诺诺,在诸多皇子中是最不起眼的。后来一别数年在马场重逢,殿下风采卓然,像是变了个人似得,陆某心中讶然,便多了几分心思。”
暮天阔闻言有些好奇地瞥了楚沉一眼,目光中略有些疑惑。
“但正如殿下所说,陆某与殿下之间并无可能,陆某心中明了,不曾逾距。”
陆璟说着忍不住又喝了一杯酒,开口道:“眼看就到七月了,殿下大婚之期将近,陆某待殿下完婚之后便回去复命,至于其他的……”
陆璟也不知是喝多了的缘故,还是触景生情,今日情绪变得极为反常,话没说完又喝了一杯。
楚沉和暮天阔对看了一眼,都觉得这酒不能继续喝下去了。
于是暮天阔提了杯酒说了些场面话便结束了今日的酒宴。
宁安公主和枫儿还在容夫人那里说话呢,所以酒宴结束便和裴文曜一起回去了。楚沉将两人送到门外,看着裴文曜亲昵地将公主扶上马车,又将枫儿抱上去,期间他面上一直带着笑意。
“姐姐嫁给他,应该很幸福吧?”楚沉喃喃的道。
暮天阔拉着楚沉的手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枫儿和大将军长得有些像?”
楚沉闻言一怔,问道:“什么意思?你这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背后不论人是非。”暮天阔拉着楚沉进门,开口道:“倒是有件事孤挺好奇的,陆小侯爷说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性子,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得。你从前是什么性子?”
楚沉挑了挑眉道:“从前就是这样的性子,不过是怕惹是生非,所以比较内敛罢了。”
暮天阔闻言轻笑一声,没有追问。
他记得在京城的时候,大楚太子不止一次朝他提过,说他这个六弟先前磕到了脑袋,又泡了一次水,整个人都变了。虽然平日的性情看不出太大差异,但在行事为人上的变化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其他人或许没那么轻易发觉,可大楚太子天生多疑又敏感,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兄弟们恨不得挖空心思地处处提防。就凭楚沉从前死活不站队,上元节那晚以后突然就答应了依附太子这件事,就足够让对方对这个弟弟产生巨大的疑问。
暮天阔本也没有太意外此事,但今日陆璟突然提起,他心中不免生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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