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敖泓告诉他,他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时,这事就变得像盛夏的臭水沟,越掏越呕。
他虽然心底觉得敖泓对他挺好,但敖泓霸道惯了,又一贯以上位者的逻辑思考,很难异位站在他人角度为对方考虑。
敖泓此言一出,凌溪刹那间心底涌起柔情,半晌才缓声道:“说什么傻话。”他自己尚未察觉,声线已经柔和的化作一池潋滟春水。
敖泓乘胜追击,把一路上握在手中皱巴巴的表兄回信微微抬起,放在两人中间的露台光滑木条山,望着殿外安康华贵景象,幽幽道:“我之前给表哥写了封信,问他为什么我看到黑泽会觉得不安。”
“这是他的回信,他都看出来了。“
灰灰在两人中间外面的海水层里发出疑惑的哒哒轻响声,不明白为什么两人还没有说完话,为什么还不陪我玩?摸摸头呀。
灰灰主动去拱凌溪腰侧,凌溪却顾不上他,双臂自然撑在露台上,侧身去望放在露台平面上信纸,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可以想见收到这封信的人有多纠结。
凌溪心底又甜又酸,酸楚时觉得敖泓这样的大笨龙误会这么久,又不肯同他说,背后千回百转的曲折心肠不止有多难过,可他至少与自己同黑泽查刘贵的事的那几天,面子上还过得去,没有让自己在中间难堪,这对敖泓脾气来说已经很难了。
至于甜蜜,不用多言,被自己喜欢的人惦念在心上,即使是吃这种无端飞醋,也是如饮澧泉,一路甘甜畅怀。
凌溪展开书信草草扫过,颦眉沉吟,敖灏家书寄给敖泓,自然没有什么客套话,考虑到自家表弟的理解力,话说得也很直白,凌溪瞬间被点醒。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黑泽的一些举动确实有些不对。
凌溪放下信,又安抚似的抚了两下不断试图把流畅线条的头部,放到自己膝上的灰灰,对敖泓歉意道:“我之前确实没想到黑泽是这个意思。”
“别生气,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他声音温柔,单手不着痕迹的小心覆在敖泓大手上,带着几分温情的补充道:“我不已经是你的王妃了么…“
”再说我喜欢蓝色的呢…你说的对,黑色不好看。”
敖泓心底这叫一个畅快,没错!黑黢黢的多丑,哪有他好看,敖泓险些当场挤走灰灰开始撒娇,不过他还是成熟冷静的以龙王的强大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
小心抬头轻瞥凌溪一眼,又快速闪回来,埋首盯着自己面前露台的木条纹理,期期艾艾的询问道:”真的?”声音里还有三分紧张。
凌溪被他这幅“单身千年终找到另一半,负心情郎却抛弃我”的模样冲击到,深觉自己是个负心汉,还是吃锅望盆的那种,已经吃着龙虾了,还想要海参,凌溪脸上不由羞愧一红,信誓旦旦的保证,还掏出手机来当场啪啪按了一段话发送给黑泽。
[黑泽,我们不太合适,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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