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兮回去重新梳妆打扮,敖泓一个清洁法术除去汗污走上前,端起凌溪茶盏仰首一饮而尽,舒适半眯起双眸侧首道:”我王妃脸皮薄,又不善言辞,您别逗他。”
敖铮夫人身着皎月拢着星沙织成的衣裙,双臂挽着浅蓝色轻薄鲛绡,雍容华贵,恍若神仙妃子,一派大家闺秀掩唇秀美典雅笑道:“还学会护短了。”
“自然,自己王妃还是要护着的。”敖泓稳健道。
敖铮夫人调侃两句,待蝉兮重新理妆回来,又张罗着用膳,珍馐美食场面盛大,宴宾殿能同时容纳上百人的宴会,本是双侧矮桌,应是一人一席,两侧仙娥奉膳侍酒,中间可以欣赏舞乐,但敖铮夫人为了展现亲近,特意撤去矮桌,换了简洁六人长桌放在大殿中间。
凌溪恍惚有一种坐在人/民大会堂用家宴的感觉,十五万平方米的家宴。
“来来,吃菜。”夫人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布菜,却把三个仙娥指挥得团团转,亲昵又不失体统风度的招呼两人。
蝉兮在一旁笑嘻嘻的单手托腮,看凌溪面前的青瓷小碟里堆满了鲜虾灵鱼。
长辈体恤,凌溪不便推辞,郁闷又无奈的注视着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食物。
他确定对方不是刻意整他,只是在龙族的意识里,这点东西连开胃甜点都算不上。
说来你可能不信,但他可能要被“开胃甜点”撑死了,凌溪暗道。
敖泓不出声只默默把碟子拉到两人中间,帮凌溪分担了一半,却把鱼腹细嫩少刺的位置都留下来给凌溪了。
敖铮夫人豪迈与敖泓共饮,感慨道:“生了三个臭小子一点用也没有,关键时刻还是你和敖灝给蝉兮撑腰。”
“妈的,那何家真不是东西。”敖铮夫人两觞梧桐醴酿下肚,骂得极为难听一拍桌子开始激情辱骂何家,骂到兴起之处,捋去华美衣裙云袖袖口,露出叮当碰撞声音清脆的两只玉镯来,单脚架在身旁丈夫的椅子下层连接处,继续破口大骂。
人/民大会堂里轰隆隆全都是敖铮夫人的激情辱骂,唾沫横飞,席卷室内,因为宴宾殿太过空荡,声音撞在墙壁上又反射回来还有回音袅袅。
敖铮夫人辱骂缭绕耳畔,凌溪沉浸其中不禁陷入迷幻,眼角余光轻瞥身边仙娥,几个仙娥都面不改色,再去看敖铮。
一向严肃的敖铮已经露出了温和笑容,满面春风写着惬意,对夫人言行不仅满意,而且眼底还隐约流露出爱情的痕迹。
凌溪忍俊不禁,原来人家是这样相处的。
敖泓等她骂够了才安抚道:“您也别生气了,只要蝉兮恢复好,我们有的是时间同何家算账。”
“是这个道理。”敖铮夫人欣然道,微微一顿又道:“这次多留两天,你公务在身回来一趟不容易,可得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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