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能叫我这样的只有你了。”
猊烈喉头猝然一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收紧了双臂。
这天夜里,猊烈没有回去,两个人像儿时一样头靠着头,身体贴着身体,躺着依偎在一起。
李元悯咬着唇,耳尖红红的。
“你……真的想看?”
猊烈没有说话,只定定地看着他,黑曛曛的眼睛闪烁着,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李元悯拽着薄薄的褥子,感觉手里汗津津的,他抬眼看了看猊烈,又不安地低了头。
灯烛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卧房里的光影便有了些摇摇晃晃的朦胧,纱幔垂着,裂了一块,正委顿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也并不是很久,只是这样的时光难免显得漫长至极。
李元悯突然抿了抿唇,像是做了决定。
“只准一眼……”
眼前的男人猛地一下坐起来,目光急躁炙热地看着他,野孩子一样。他看到这幅莽撞的样子,立刻就有些后悔了,想开口拒他,可呼吸急促着,又慢慢闭上了眼睛,睫羽颤颤巍巍。
这是最不堪的地方,可他想看,也没什么。
他自暴自弃地想。
待猊烈得偿所愿回了头来,发现李元悯已经满脸通红,滴血一般。
他坐了起来,匆匆抓过了一旁的亵裤,背着他,急急地穿。
李元悯心间恼恼的,燥烘烘地想,他一定疯了,才会答应他这样无礼的请求。
他怎么可以答应。
他恨恨地揪着系带。
猊烈却是从身后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而后双手环过他的腰肢,紧紧扣在怀里。
李元悯低着头,羞恼地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我定是疯了。”
耳边是猊烈缱绻的声音,“只有我一人看过的,是不是?”
李元悯连耳朵都快滴血了,他一把将他那麦色手臂拿起,恼怒地咬。
又自暴自弃地甩开:“谁会像你一样……像你一样要看这个丑东西!”
“不丑,很好看。”猊烈紧紧扣住他,“真的很好看。”
李元悯连呼吸都失了横,胸膛起伏不定,突然间,觉得那个给他带来一生厄运的畸形的地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随着,心里羞燥燥地起了一股欢喜来,半晌,又抬起头来,看他。
“真的?”说完的瞬间他都觉得脸怪热的,低声喃喃:“我都没看过什么样子……”
“真的,”猊烈哑声道,“很好看。”
李元悯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扬起。
他扑到他怀里,这下连脸都不愿抬起来了,只急急的:“睡了!说好的,不准再胡闹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猊烈冰冷的眉眼似寒冰乍破,露出一股温情来,他将李元悯抱在自己怀里,心里那只叫嚣的野兽也慢慢平静下来。
二人头抵着头,就这么在昏暗的灯烛下看着对方,直到进入黑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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