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烈突然想起了薛再兴怀里的那一方白帕,群狼环伺中,他这些年又是如何周旋在这些险境内,避不过时又是如何屈辱地躺在各般觊觎他的当权者身下?
——大概像现在的模样吧。
那一瞬间,猊烈心间骤然一缩,竟是前所未有的激痛,他有些不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奇怪的感觉,只不耐皱了皱眉,很是焦躁。
但见眼前人半跪起来,喘了几口气,柔顺地垂下眼眸,慢慢游移下去。
猊烈咬着牙闭上了眼睛,心想,有什么,便是享用他五日,便是尽情享用这样的五日,解他心中一口难以纾解的堵而已。
五日,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当眼前人支着脆弱白皙的蝴蝶骨,卑微地埋首在那孽障之处,他突然惊怒得不得了,当下起身一把将他捞起来,蓦地将他放在塌上。
他目色血红,气喘吁吁,凶狠地一下堵住他团软的唇。
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为何非要背负着巨大的险境,也要色令智昏地将薛再兴一力拔除。
——他怎会忍得他这般,怎会忍得这个人这般。
他焦躁地咬着他的唇,却没有办法纾解半分心间的干裂,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目中一亮,对,他不能让他这般,于是骄傲的猛虎低下了脑袋,收起了他可怕的獠牙,藏起了他坚不可摧的利爪,做起了小心翼翼的勾当。
李元悯紧紧咬着唇,终是耐不住,骤然弹了起来,他推着他的脑袋,挪着身体靠在了塌角,声音几乎像是哭了一般:“你别这样。”
然而猊烈却没有了往日那样被拒绝的羞恼,只支着健硕的胳膊,猛兽般四肢撑着欺压过去,他双臂支撑在对方身体两侧,将他困在自己的领地内,抵着他的额,舔了舔湿漉漉的唇角:“都说了,这五日,我想如何便如何。”
话毕,当即轻轻啄吻了一下他的,居然不自觉地温和起来:“你该听话些,给我个圆满。”
李元悯已经无处可退,这幅样子让他莫名害怕,让他常常与记忆里某些割舍不掉的记忆混淆。
他双腿虽没有多少气力,可却是咬着牙跪起,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堵住他的唇,想勾起他的凶性,让他不要再露出这样让他害怕的样子。
可他已被抓到了软肋,当下被搂住腰肢,反身压在塌上,对方勾起头来,一点一点啄吻着他,愈发温柔起来,李元悯浑身轻颤起来。
他推开他,哽咽起来:“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
他被他这幅温柔的样子给吓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安……
且看且珍惜……
虽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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