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眼前人的神情有些发愣,猊烈将后半句咽下来,心里抚着羽毛似得,他扯了扯嘴角:“那是我上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可惜……”
李元悯想起上辈子那道没有回应的请旨,只抿着嘴,缓缓垂下了眼眸。
猊烈兀自笑了笑:“当然,不能怪你,你那会儿哪能做得了主。”
他叹了一口气,似是想起了久远的记忆:“可惜,她两辈子等不及我来救了。”
“李元悯,”他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我并不是那等甘于将命运交付他人之人,爷自小便懂得只有掌握权势、力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那会儿……当真恨不得杀了你。”
“可是你太奇怪了。”他顿了顿,眷恋地抚着他的脸,“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人。”
李元悯不知为何,很是烦躁听他说这些:“你别说了。”
猊烈好脾气的笑了笑,不再继续说,他凑了过去,嗅了嗅他的身上的冷香,喟叹着:“估计就是遭了你这口香的道了,勾得我五迷三道,魂不守舍……你说,老天是不是专门派你来降服我的。”
见他没有回应,猊烈也不生气,只勾着脑袋,在他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半晌又嫌不够,拉开他小衣的系带。
李元悯慌忙按住了他的手。
猊烈睨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他的手背,疼得李元悯哎唷一声,当即便被抽开了系带,热烘烘地拱着他雪白的肉闻。
李元悯愈发不安,按着他的肩膀,往下一瞧,见他的鼻尖正贴着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嗅闻,那种感觉令他毛骨悚然,他一哆嗦,忙推开了他,扯过了被子,将身子藏在了里面。
猊烈笑着,连人带被地将他抱在怀里。
“害羞甚么,你身上还有哪块肉是我没有见过尝过的?”
他别有意味地舔了舔唇,眼中闪烁着某种类似于觅食的野兽的光芒,虽这么说,到底不再勉强他,只生怕自己再被他招出了火来,亲了亲他那雪白的耳垂,交代着:“你自是演戏的好手,进了京城,只需按着你在那李元乾面前的样子保全自己。”
猊烈自是不知道,后来的他亲眼目睹他卑微,是多么的怒不可遏,他现时只颇为笃定地跟他说:“放心,这辈子我保你好好的。”
李元悯看了看他,眼中有些几可不见的光芒,他支起了下巴,吻住了他。
一点一点的,猊烈心间咚咚咚跳了起来,喉头干涸得厉害,想恣意侵占他的团软,却也不忍破坏这样的安宁,他也学着他的模样,一点一点地吻着他,像两只幼兽一般,没有□□,没有谁占据谁,这样的吻如羽毛那样轻抚着心尖,令他着迷。
可没一会儿,眼前人便分离开来。
猊烈不满,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李元悯叹了口气,搂住了他的脖子,如他所愿给了他一个湿漉漉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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