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李元悯突然便红了眼眶。
猊烈看见了,心里又不平静了,“怎么又流马尿了。”
他抱住了他:“别哭,爷这条命都卖给你了,还不偷着乐,再哭,我可就不答应了啊。”
可李元悯却是摇摇头,紧紧搂住他,将身体埋进他的怀里。
他求他:“你再亲亲我,要很久。”
***
客栈渐渐开始掌灯了,四处阑珊的灯火辉映。
厢房内有着脉脉的低语,倪英在门外等候良久,自从镇北侯府归来之后,殿下哥哥与阿兄一直都未用过膳,这会儿天色已黑,不知还要耽搁多久。
然而倪英自不好在这会儿敲门,生怕打扰了二人,可又念及殿下哥哥身子弱,岂能这般误了晚膳,未等她想出什么法子来,大门吱呀一声,猊烈走了出来。
他看见阿英,面上一松:“阿英,弄点两个人吃的来。”
倪英如释重负,忙点点头,立刻下去了。
猊烈又回了去,看见榻上的人正背对他躺着,他靠近了去,“起来吃点东西。”
李元悯正在想着什么,猝不及防被他一碰,微微一颤,仿佛被他吓了一跳一般,猊烈奇怪皱了皱眉,不过没说什么。
没一会儿,仆妇端上来几个食盒,一一布了菜,李元悯坐了下来,同他一起用膳,李元悯胃口不是很好的模样,只进了半碗粳米饭,在猊烈的哄慰下,又喝了碗药膳才放下了筷子。
猊烈自不同,他食量很大,转眼间便添了三碗的饭,风卷残云般将布好的饭菜吃了个干净,又一口气喝了碗鸡汤,这才拿过仆妇备好帕子擦了擦嘴。
“我得回去了,”猊烈起了来,他想起曹纲说的那事来,心间一动,但又按捺下,只笑了笑,“走了。”
李元悯跟了他几步,猊烈停了下来,回头过来,“司马昱认为我并未重生,那姑且当他说的真的,咱们已赢在了开头,如今,咱们且按兵不动,便等着,知道了没。”
李元悯点了点头,猊烈见他如此,心下一柔,当即垂了头下来贴了贴他的唇。
双手捧住他的脸,“好了,我的主子,往后咱就替你卖命了。”
他额头顶了顶李元悯的。
却被李元悯拉了手腕,环在他不盈一握的腰上,猊烈觉得这样的感觉甚好,不由掐了一把他的腰,又见他慢慢牵引着自己的手,按在小腹上。
猊烈摸了摸,面上浮起了几分笑意:“总算养胖了点。”
他缱绻地靠近了李元悯:“以往太瘦了,在榻上,爷都怕给你凿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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