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维尔瞥向道文。
——西利亚将脸埋进道文心口、将自己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一瞬,道文脸上那积蓄压抑近一小时之久的癫狂喜悦与浓稠y望如蓄满大坝的腥膻泥浆般轰然倾泻,他面部的每一束肌肉纤维都在恐怖地蠕动、弹跳……他得逞了。
得逞了得逞了得逞了……
他要干更坏的事儿,呼呼……更坏的事儿……
意识到维尔正惊骇欲绝地盯着他,道文缓缓朝维尔咧开嘴,牙齿森白,眼珠漆黑——他并无恶意,他不过是在向其他雄性分享他满溢的幸福,他是从心爱姑娘的面颊偷来一吻的少年,迫不及待地向伙伴们炫耀。
“……”
圣灵啊!那是个疯子!是个鬼!!!维尔吓得四肢瘫软,重重摔倒在台阶上。
“怎么了?”西利亚转回脸。
“他不看路,跌倒了。”道文面容平静,没什么表情地回答。
……
道文用指腹揉过凉而软的陶泥头颅,塑造出起伏与沟壑,宽敞的工作台上放置着白陶捏制的小巧四肢与躯干,尚未烧制与着色。莎草纸上,炭笔线条勾勒出西利亚身着克里诺林裙的大致形貌与姿态。不得不承认,那线稿美极了,尽管是寥寥数笔,潦草匆忙,但充盈着灵气、美感与一种并不低俗的肉y。
应道文要求,西利亚将裙裾高高撩起,模样羞赧,用指尖捻住松脱的吊袜带与袜沿,像个在僻静处偷偷处理小麻烦的贵族少女。
这造型摆起来不算轻松,束腰又箍得那么紧,连小口喘气法也救不了西利亚了,当那秀气的鼻翼沁出越来越多的汗珠,他终于忍不住询问道文自己还要坚持多久。
“累了吗?”道文放下制作到一半的陶泥头颅。
“我要喘不过气了……”西利亚脱掉高跟鞋,用穿丝袜的脚踩着地板走到工作台前,双手撑住台沿,胸口疾速起伏,他an息着,喉咙里挤出的气声轻柔得像在调情,“我想马上脱下来……我的头很晕,道文……”
道文大步绕到西利亚身后,自他撑住桌沿的胳膊与肋骨间的空隙探入双手,伸至他身前,用被陶泥浸润得凉滑的指尖飞快挑开上衣的几枚纽扣,一扯,那塔夫绸材质的小衫便将褪未褪地堆在西利亚手肘处,内里花纹艳丽的束腰已被浸透,道文飞快扯松绑带,西利亚破水而出般又深又快地吸气,清峭的肩胛骨与背肌起起伏伏,汗水散发出淋漓的光。
“你……”西利亚an匀了气,转过脸,神情中半点儿埋怨也没有,只是仍然害臊着,眸光闪烁,白金碎发被汗黏在红彤彤的两腮,小声问,“你找完灵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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