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梦阮眸光微动。
“此事就此作罢,有我在,以后无人能入无量山。”他道,“昨日之事,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荆雪尘脸颊“腾”地红了起来,又开始瑟瑟往后缩。
“我……我不该贪吃松花鸡。”贪吃是原罪,是一切罪恶的起点。
商梦阮道:“好好坐。”
小雪豹端正拘谨地坐好,两只小爪爪乖乖放在膝头。
“接着说。”
荆雪尘低着头,羞愧道:“我不该乱蹭师父,把师父的袍子染湿。”
抱着师父膝头哭唧唧什么的也太太太孬种了吧!什么时候给师父点封口费,绝对不要让旁人知道!
商梦阮没有满意的意思,仍然直勾勾地盯着少年。
荆雪尘如坐针毡。
不是吧,那种事真的要他说出来吗?
能不能相安无事一起失忆呀!
每一瞬间的流动都仿佛过了一辈子,他窘迫得想挠墙,最后还是耐不住仙君的目光,扁着嘴,很小声道:“……我不该把师父的手弄脏。”
弄脏。
荆雪尘难以避免地,又想起了昨晚那种舒服的感觉。在软倒进商梦阮怀里之前,他也曾与师父呼吸交错,也曾朦胧地瞥到师父的神情。
冷淡、禁欲,又专注。
像是在精心炼制一件法器。
但某些瞬间……也会有一丝气息紊乱,给他一种自己能牵动师父心绪的错觉。
在人族,那种事情应该是很亲密的人才会互相做的吧?
小雪豹满脑子胡思乱想,脑瓜滚烫,身子摇摇晃晃,只觉血液沸腾,化作白色蒸汽咕咕往外冒。
然而“逼供”还未结束。
“还有。”商梦阮面上不辨心绪。
啊?还有?
比弄脏师父更严重的错误……荆雪尘绞尽脑汁,忽然想到什么,顿时大惊失色。
不会吧,连这都能闻出来?
“我如果说了,师父不许克扣我的灵兽肉。”少年偷眼得到了商梦阮的承诺,战战兢兢道:“那我说了?”
他双爪捂脸,又快又小声道:“我不该在师父身上乱占地盘!”
少年屏息,静静聆听师父的动静,半晌都没得到任何回应,心尖儿都攥成了一团儿。
商梦阮的嗓音终于从上方传来:“为什么想占地盘。”
为什么?这是一种本能,就像吃饭喝水,荆雪尘从来没想过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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