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向我许诺, 这个孩子以后可以活在蓝天之下。那时你和他都会自由地活下去。”
荆霖微微侧过头, 望向巨兽。
“他是你的唯一。阿阮, 以后不要欺负他。”
“唯一的所有物”,他和雪尘的关系,生来便是注定。
病态而畸形的联系,持续了千年,如同一个诅咒。
章莪山中发生的一切是诅咒的延续,但至少那孩子是纯洁地降生于世间的。
于是他对那孩子极好,做他的父亲、师长、哥哥, 或是玩伴。
又在很久以后, 在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他的爱人。
缘起缘灭,花落花开。
如果这也是诅咒, 那么他甘之如饴。
良久唇分,怀中少年已然软作一滩蜜糖,搂着他的脖子,嘴唇被作弄得湿润红艳,微微喘息。
“阮哥哥,”荆雪尘窘迫,“我……”
他猝不及防被按在冰潭边,仰头映着月色,看到向自己罩下来的阴影。
“啊……!”荆雪尘惊叫一声,头顶冒出了两只圆耳朵。
“好敏感。”商梦阮道。
多亏了谢柳和渚雪彦的荤段子,荆雪尘判断出那不是一句夸人的话。
他抿起嘴:“雪豹妖就是这样的习性,你有什么意见吗?”
听起来很理直气壮,就是有些目光躲闪。
商梦阮微笑:“很好。”
……很好?好什么?
第67章
三天, 或者更久。
当荆雪尘彻底从热潮中清醒时,他发现自己变成了全妖形,躺在自家草窝中, 而且黑得像只大煤球。
黑雪豹头疼地用爪子捂住了脑袋,对这个世界产生了质疑。
怎么想都觉得,前几天那个抱着他不撒手的凶悍家伙绝对不可能是他家冰清玉洁的师尊啊!
看那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发|情期的是商梦阮呢。
所谓的高岭之花,难道不是应该香靥凝羞、明推暗就, 然后骨软肉酥, 被他翻来覆去,酱酱酿酿吗?
怎么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荆雪尘试着挪了一下自己酸软的腰, 一动就痛得龇牙咧嘴。
还好后来他自暴自弃转换成了兽形, 还好商梦阮还没有无耻到荤素不忌的地步,没有对他这只可怜的雪豹下口。
哼, 自己还是蛮机智的嘛。
不过后来的事他全无意识, 也不知道自己的皮毛为什么都烧糊了, 活像一串炭烤雪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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