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话下来,队伍中的白玉辉忍不住轻轻摇摇头,这个李副官太心急了,这么贸然挑衅,容易惹祸上身。
唉,小孩子……
工部尚书任尚书,自然不能缩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脸凝重的出列,跪下,气愤道:“李副官有何依据就断定日月堤溃败是我们工部维护不力导致的?堂堂刑部官员,说话也可以如此的无凭无据吗?难不成李副官在刑部大牢给犯人定罪的时候,也是靠着这一腔猜测就成的?”
李副官想要还嘴,身前的刑部尚书回过头来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缓步出列,道:“回皇上,方才皇上也只是问了大家有何意见和看法,臣以为,李副官只是将自己的看法如实相告,并无不妥。如果现在大家都已经有真凭实据,就不用浪费时间在这讨论坚固异常的日月堤怎么会这么突然的毁于一旦。任尚书口口声声要拿出证据,臣倒是觉得,说的很对。祸及这许多人命,说句天灾就糊弄过去,确实不妥。不如一边派出朝廷兵力前去救援,拨款救济,解燃眉之急。另一边派人去好好查查,这日月堤的溃损,根本原因,会不会另有答案,也好替任尚书正名。”
朝堂上的氛围突然就变的剑拔弩张。
这是……宣战吗?
谁不知道刑部,是左丞相的左膀右臂。
而一向没出过错的工部尚书,是右丞相特别青睐的老尚书。
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替李副官辩解,不加隐藏的将锅扣在了工部尚书头上,任谁看起来,这都不是刑部尚书一时兴起。
看来,左丞相对于前几日钉入眼中的钉子,很不满意啊。
第8章
退朝后不到一个时辰,委派工部尚书和兵部掌事出巡西南的诏命就下达到了两位大人手中。
此时白玉辉正在看送上来的官员人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的笔停了一瞬,随即在卷宗上踌躇了一番,索性搁置到了一旁。
屋外的天儿是越来越暖和了,现在不用穿毛绒大衣也感觉不出来寒冷,倒是方便了行走。
白玉辉端着茶盏起身,看着屋檐下两只通体黝黑的燕子,饶有兴趣的慢慢靠到门口倚着。
春风拂面,院中的迎春随风摆动枝条,几片金黄色的花瓣飞舞到白玉辉半敞的杯盏里,悠悠的打着水漂。
白玉辉没有注意,轻抿一口,满嘴的花香。
坐了一上午的疲劳立马下去了一半,通体舒畅,看向春燕的目光就更加的柔和,安宁。
“西南……来去最快也要半个月了……”
身边添茶的手下接话道:“可不是,而且那里现在是灾区,人心惶惶的,去了就是遭罪。还是老尚书会躲懒,明明自己是正主儿,还不是借着自己身体不好的由头推给了金掌事。右丞相那一派用起人来是真舍得,一点都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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