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药秦苦笑,“草民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算你识相。吴停云冷漠地推门离开。
走到半路,药秦突然又追了上来。吴停云不耐烦地回头,却看见了一双不同于刚刚的,明亮又坚定的眼睛。
“吴停云,沐大人所做之事大家有目共睹。想必那位也不想伤害一个好官,你说对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的确是个懦夫不错,但沐大人是我的恩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如果有人要对大人不利,药秦不介意豁出这条命。”
“呵。”吴停云转过身,“但愿你能做到。”
两人的暗斗无人知晓,包括昏睡中的沐青天和煎熬的张富。
张富发誓今天一定要取沐青天这个混蛋的项上人头,把他扔进山里喂狼,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个吴停云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他的好事,还拿着苏州知府的令牌,实在可疑。
“查到了吗?”
年顺小心地奉上一张纸,说:“查是查到了,可……”
“可什么可!”张富正烦躁不堪,听年顺支支吾吾的声音,想起他早晨利索的一跪,更是火起。
“老爷息怒!”
“说!”
“吴停云到自明里后老爷您就派小的去查过一次,与他本人所说并没有出入。小的今日又派人去问,得到的还是一样的结果。这吴停云是苏州吴县生人,是武馆的师傅。”
“不可能!”张富尖叫,“一个小小的武夫,怎么可能有苏州知府的令牌。”
“说不定那令牌是假的?”年顺讨好地说。
张富冷笑,慢慢把脚踩到年顺的肩膀上,问:“既然是假的,那你上午怎就跪了?!”
年顺被一脚踹翻,滚出去了老远。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又膝行回来,匍匐在地上哭着说:“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行了行了,滚滚滚!”张富听着年顺的声音就心烦,让人把他拖了出去。
他不怕沐青天,也不怕苏州知府。天高皇帝远,一个知府怎么能管到自明里。怕就怕,这个吴停云的身份不简单,甚至和庆王有些关系。
第二天,沐青天在鸡鸣时就起来了,精神比昨天好了许多。他伸了个懒腰,放下手时突然摸到旁边被子下有个凸起。低头一看,吴停云还在睡着。
什么嘛,原来是停云……
“你怎么在我床上?!!!”沐青天抽了被子大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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