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天这边好事一个接一个来,提心吊胆了一个月的张富也终于迎来了他的好消息。
崇明县县令对他上贡的水晶杯很满意,和他搭上了线。张富也顾不得沐青天如何得意,整理行装就前往崇明县去拜访县令。
哼哼,等他攀上了县令大人,有你沐青天好看的!
到了崇明县,张富在县衙外等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终于见到了崇明县县令姚经道。张富心有不满,但面上还是一片阿谀。
“诶呦,张老爷。”姚经道走过来,“张老爷久等。”
“哪里哪里。姚大人事务繁重,还特意抽出时间与张某一见,实在是张某三生所幸。”
“哈哈哈哈哈。”姚经道大笑,“不说这些客套的了,张老爷请。”
“不敢,大人请。”
两个人各怀鬼胎,一前一后走进崇明县县衙。
酒过三巡后,两人已是称兄道弟的关系。张富率先发问:“姚大哥,你可曾听说过‘沐青天’这号人物?”
“听过,怎么没听过!说起来,他现在就在张老弟的地盘上做里正吧?”
“诶呦,您知道就好。”张富面露难色。
姚经道一看就不乐意了,说:“怎么,他惹到张老弟了?”
张富颠倒黑白,把沐青天说成是欺压百姓的恶霸,向姚经道诉苦。
“他身边还有一个叫吴停云的年轻人,手里居然有苏州府知府的令牌!”张富故作害怕道。
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前几日府上的人听到风声,说吴停云根本不是庆王的人,而是沐青天他爹派过来保护沐青天的打手罢了。
“什么狗屁令牌!”姚经道已经彻底醉了,手一挥差点打到张富的脸上。
“他那个蠢货爹,别的本事没有,赚钱倒是真不错,对他这个独子也是真的好。哈哈,张老弟,不瞒你说,这沐禹石花了一百两,才给自己儿子买了个里正,你说蠢不蠢,蠢不蠢!哈哈哈哈哈哈哈……”
“蠢!蠢!简直无可救药!”张富眼珠转得飞快,附和着姚经道。
“那个什么吴,吴什么的来着?”
“吴停云。”张富提醒道。
“哦对,吴停云,肯定是沐禹石花银子请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别说苏州府,就是顺天府!”
张富见姚经道越说越离谱,害怕隔墙有耳,连忙拉住他,说:“姚大哥,大哥您醉了,醉了。”
“嗝。”姚经道打了个酒嗝,“本官没醉!喝!咱们继续喝,不醉不归!”
有了姚经道的保证,张富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更不怕沐青天,没在崇明县停留几日就驾车回了自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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