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楼给所有老板东家都敲了一棒子,就算有红金子,他们也做不出麻辣喇蛄。与其多花钱买红金子,不如老老实实做之前的生意。
问了一圈,直到巳时,好几车的红金子竟是一颗都没卖出去。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县衙,姚经道听说闹事的人是从自明里来的,顿时就有了兴趣,非要拉着沐青天一起过去调解。说是调解,本质还是想看沐青天的笑话罢了。
福寿堂被吵得做不了生意,因着生事的是自明里的人,才忍耐到现在。管事正准备去报官,就看见了姚经道的车架,赶忙迎上去。
紧接着,沐青天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
“何人在此喧哗。”姚经道端起架势走过去。
自明里的人敢冲沐青天的门,却不敢对崇明县县令不敬,纷纷跪下。
听管事讲完事情来龙去脉之后,姚经道看着一车车的红金子,心里直发痒。
“本官知晓福寿堂与沐里正的约定,尔等不信自己的里正,却在福寿堂惹是生非!”
刚刚还一副无赖样子的百姓瞬间熄了火,不住地给姚经道磕头求饶。
“沐里正,你说这事该如何办?”姚经道转头问。
沐青天早就猜到这群人会上门抢种子,也猜到他们会偷偷带着红金子来卖。为了防止有人刻意贱卖或者炒高辣椒的价格,他特意限制了供货源和价格,而福寿堂也没有让他失望。
他不是圣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现在跪地求饶,当时冲门时肯定不是这副姿态。恩威并施,他才能在自明里站住脚跟。
“简单。”沐青天一拍手,“本官不就在这里,你们把红金子交给我,我再卖给福寿堂。”
“不错。”姚经道点头,忽略了沐青天奇怪的自称。
一听能卖,百姓们蜂拥而上,七嘴八舌地报着自家的价格。有些听到别人报价后觉得自己亏了,还改口,报更高的。
“本官有说,让你们自己定价了吗?”沐青天沉下脸,“一斗十文,愿意卖的上来。”
没人上前。一斗十文,这也太低了,傻子才卖!
“怎么,刚刚还争着抢着,现在没人争了,还不抓紧机会过来?”沐青天邪笑。
姚经道并没有出声制止,他没觉得沐青天做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很欣赏他的手腕。
“你,你别想唬我们!”一个人站出来说,“我刚刚才问过,福寿堂说一斗五钱!”
“就是!”
沐青天看着说话的那人,不紧不慢道:“五钱一斗,是本官收你们的红金子,统一卖给福寿堂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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