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苏州后自己去小陆那里领罚,七天白粥,听懂了吗?”
“是,属下知罪。”
闹也闹够了,下午沐青天便主动去找唐伯虎,想带他逛逛自明里。
“好啊,有劳沐里正。”唐寅抬脚就要往外走。
“先生是不是忘了什么?”沐青天站在门口提醒道。
忘了什么?唐寅检查了一下,玉佩戴了,发冠也是正的,钱袋也别在腰间——虽然没多少银子就是了。
“谢里正关心,不才东西都带齐了。”
沐青天急得跳脚,又不敢明目张胆说,最后还是朱敬守开了金口帮他说。
“笔墨纸砚,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这都是沐大人特意为你准备的。”
“是,是。”唐寅连忙回道。
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他就发见屋子里多出一张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桌子,上面摆着上好的宣城宣纸,通体漆黑的徽州墨,还有浙江湖笔。全都是读书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因着太过贵重,他虽手痒,但还是没有妄动。
如今庆王这么说,他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文房四宝收起来装进包袱,跟着沐青天出了门。
“什么声音如此喧闹?”走到半路,唐寅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不由有些害怕。
沐青天笑道:“先生今日可算来对了,村子里正在做香皂,先生不妨来看一看。”
“香皂是何物?”
哪儿那么多废话。朱敬守刚想发作,就被沐青天拽了一下。
“哼。”
唐寅很识时务地闭了嘴。
何生财早就得了沐青天的提醒,见他们一行人过来,连忙让百姓让开了一条路。蒸馏炉的温度很高,干到一半大家全都撩了一半衣服,有些怕热的更是光/着/膀/子努力添柴烧火。
“大人,最后一批桃花就要炼好了。”何生财抱拳上前道。
“好。”
唐寅熟读四书五经,行的是君子之道,哪儿见过如此奔放的场景,顿时有些接受不能。他尴尬地后撤一步,说:“先生,这,有伤风化啊。”
沐青天没料到这一茬,一时间不知所措。他本想让唐伯虎对香皂产生些兴趣,好把香皂推广到苏州府去,谁知道唐伯虎却受不了最普通的劳动场面。
朱敬守面色不虞,说:“拿烧火棍来。”
他贵为庆王,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他让人把烧火棍交给小叁,派他去跟村民一同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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