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王他其实,也有很生涩不会的地方。
酒足饭饱后,宴语凉继续殷勤,给岚王捏肩膀。
岚王:“阿昭,真的……不必。”
宴语凉:“来呀~试一试。朕捏的保证舒坦。”
“阿昭。”
“你毕竟身为天子,不必特意做这些。”
又来了。
但宴语凉才不理他。如今倒是会说不必了,那又是谁半个月前让朕给他篦头?
反复无常大权臣,其实心里明明就是喜欢被朕哄着,想要被朕伺候的。
如今的朕,已不是数天前的那个朕。
如今的朕已翻遍史书、宠人技巧学富五车,正合岚王心意。
今天,非要把岚王伺候得乐不思蜀。
一通摁,认真摁,捏完肩膀捏手臂,捏完手臂捏手指。
宴语凉怎么可能没瞧见,岚王适才吃饭时一直谨慎地在藏他的手指,努力不让他看到。
如今却再无处可躲。
那些依旧红肿的伤痕被皇帝扔在手心,岚王手背上面横七竖八的小伤痕分明。手腕上还有重重勒痕的淤青。
那是他痛的神志不清时,拂陵怕他煎熬挣扎太过,只能绑着他所致。
“……”
“怎么弄的?”
宴语凉垂眸,轻轻摩挲着那些淤血的伤痕。
岚王:“……”
“猫。”
“猫?什么猫那么厉害,朕怎么不知道?青卿莫不是是掉进了猫窝里,得有几窝猫才至于那么狠啊?”
“……很多。很多猫。”
“哦。可宫里的猫加上野的最多三五只,青卿这几日,是跑去城外了么?”
岚王眼看着编不出来,干脆不说话了。
……
宴语凉叫樱儿把伤药拿来。
越陆贡品的金疮药好用又金贵,抹上去凉凉香香的。他边抹心里边叹,你看这个人啊,成日里好似无所不能,却连简简单单的骗人都骗不好。
握着岚王的指尖翻来覆去,岚王的指尖一直僵着。
这个人,真的并非无所不能。
他,非但不擅长骗人,亦分明不习惯别人待他好。
皇帝药抹完了,放在一边。
“阿昭,你……”
“你做什么。”
朕啊?朕也不做什么。
朕不过是色心顿起,摸摸美人、抱抱美人、亵渎亵渎美人。不行吗?
谁叫朕的美人啊,掐人脖子时喊打喊杀倒是很凶,难过的事情却都瞒着朕。
朕还好那日爬墙去看了他,否则朕又知道什么啊……
又怎么能知道要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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