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绎还未设庆功宴,封赏有功之臣,脚不沾地,便先在衍庆殿先批起了折子。
外头有一堆文臣还等着他?的批文发下,一个比一个守得紧。如?今朝中要论?政绩擢升,连每年西斋的官员都要按功随时轮换替下,官员们就怕耽搁了正事,耽误了年末的考核,因此还催促皇帝起来。
连萧承晔回?来之后都抓紧得很,每日去跟商珠讨教学问政见,很是长进。
林荆璞回?来邺京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同谢裳裳还有竹生去伍修贤的衣冠冢前祭拜,诉说平定?三?郡之事,以?酒敬告慰亚父亡魂。
翌日回?宫,他?便一直陪在魏绎身侧,形影不离。
魏绎在案上?处理奏章,他?在旁要么读书,要么敲核桃吃,陪到后半夜才歇下。
“曹大?人传来密文,说曾在姜熹宫内服侍的一名老嬷嬷告发,林珙非姜熹所生,乃是林鸣璋与你父皇养在冷宫的妃子私通诞下的儿子。”魏绎摘下靴子,弯腰靠近,声?音轻柔随意。
天底下的杀戮已经足够多了,他?们没有对林珙和柳佑赶尽杀绝。
林荆璞一顿,侧过脸去,“世人心中所尊的皇兄,早已不是皇兄其人,甚者有心之人利用这点玩弄权术,也确实不该让一个孩子来担这个错。人无完人,帝王至尊孤冷,却也是血肉之躯。”
魏绎心思略沉,可望见卧在身侧的枕边人,又会心一笑,睨着他?平整的内衫,耳鬓厮磨:“今夜好乏,尽是我在忙活,怎不见你替我分担分担?”
“春闱的题目晚上?我已想好,明日写出来,你交给大?学士审阅,看看可还有值得斟酌之处。”林荆璞闭眸淡然,表示自己并未闲着。
诸多事情还是魏绎这个名义上?的皇帝做主,可殊不知朝中大?事,如?今多是由?林荆璞来把握分寸的。
“你那么能耐,能替我分担的何止这些?”魏绎的气息贴着他?的胸脯,“阿璞——”
“嗯?”林荆璞应得暧昧。
“阿璞。”他?又唤了一声?。
“嗯。”他?也不厌其烦地又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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