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祁僮发现了一件让他惊喜的事情,只要他洗完头之后的十分钟还让头发滴着水,赫榛就会亲自给他吹头发,而礼尚往来,祁僮也会帮他吹,以至于到今天两人洗完澡都十分自觉地找上对方。
吹风机的热风拂过头发,嗡嗡声催得人犯困,祁僮盘腿坐在床上面对着赫榛,十分不安分地把额头抵到人家腰腹间,每当这时赫榛都会明显僵一下,但却没有推开过他一次。
在他眼里,赫榛一直以来对他的感情都很微妙,有时候他觉得对方是喜欢,但有时候又不确定了,但这几天赫榛看起来态度有些松动,看样子言川的励志爱情没有动摇到他,祁僮估计把人追到手指日可待。
但说过不会逼太紧,赫榛又敏感,他也不好有事没事就去试探,决定先把这暧昧不清的关系再稳定一些,等送小粽子进了轮回后再表白一次。
或许是太放松,祁僮悄悄抬头看了赫榛一眼,这人心情不错,或许有些事情可以现在拿出来问问。
祁僮:“你知道王贵柳是帮谁办事的吗?”
赫榛:“冥王这几天没跟你说些什么?”
看样子赫榛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两人都觉得眼下可以问点严肃又敏感的问题,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时两人皆是一愣。
赫榛先一步回过神,神色坦然道:“王贵柳是我在的那座万年冢里的鬼魂,那是凌江王关我的地方,一直以来我也没见冢里的鬼魂跟凌江王以外的人有联系。”
“也就是说王贵柳的直属上司是凌江王。”祁僮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那就奇怪了。”
“奇怪什么?”
“我爸在审他的时候,得知他曾经想跳槽到白袍人那里。按理说,白袍人也是凌江王的下属,他跳槽到原上司的另一个下级手下,能捞到什么好处?”
赫榛淡淡道:“如果白袍人和凌江王其实已经心生嫌隙了呢?”
祁僮有些惊讶:“如果真的是这样,王贵柳最后在荣鼎大厦的表现明显属于倒戈失败,很有可能是原主人威胁了他。那么凌江王其实是知道白袍人已经有背叛他的打算,那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白袍人没有趁凌江王被关在北海天牢的时候自己单飞?或者凌江王的灵识没有在找上别人替他除掉白袍人?”赫榛接道:“你之前不也说了吗?罗三万,白袍人,凌江王这三者之间,必定有利益关系,其中白袍人和凌江王之间的利益关系更紧密,一旦撕破脸,说不定两人都得不到好处。”
祁僮点点头,又问:“那你在附中那晚为什么故意放走白袍人?”
覆在头皮上的指尖顿住了,吹风机停在一处不动,直到那一块被吹得滚烫,祁僮稍稍偏了偏头,赫榛才回过神,僵着脸继续给他吹着。
祁僮抬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干嘛呢?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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