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赵二赖忽然感到那只完好的手腕一紧,似乎也有脱臼的倾向,立即悬崖勒马转向无赖状道:他管我也是应当的,不过大过年的,可惜了这桌菜。
说着话,这没出息的货还舔了舔嘴边的菜汤。
卫国,放开你姑夫吧。林家明回过神来,见自家妹子那急惶惶的模样,对林卫国说。
赵二赖得了自由,还是唉哟唉哟地捧着手腕叫个不停,林卫国过去抓起他的手腕一推一送,又给安上去了。
赵二赖心里不痛快,却不敢发出来,林家人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林老爷子拿着烟袋锅的手气得直抖,看那样子恨不能在赵二赖头上敲出一个包来。
他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林香久见丈夫没事了,这才回去看她的小儿子。
勇勇把二子抱在怀里,小孩子仰着脸,让郑桂花用冷毛巾敷在他的鼻梁上,像没感觉到疼似的,还用眼角余光去看那盒点心。
白如意叹了口气,抓过点心盒子打开,塞在他手里一块:等一会儿血不流了,这一盒都是你的。
林香久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小儿子丢了脸:娃娃家嘴馋,二嫂你别惯他!
林家亮瞪了自家妹子一眼,硬生生把林香久剩下的话都给瞪了回去:不惯娃娃惯谁?都像你一样惯着男人?
林香久被哥哥这一抢白,立即红了脸,凄凄惶惶地低下头不作声。
林子矜看着这一幕闹剧,对自家这位姑姑实在腻歪得不行,站起来就往外走。
她得出去透透气,不然看着姑姑这副样子,真能被她给糟心死。
二赖,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一说。
出门的时候,林子矜听到林家亮很郑重地说。
跟那赖子有啥可说的,林子矜心想,说啥也没用,赵二赖把浪荡当做一生的事业,前世的他一直浪到退休年龄,才悠哉悠哉地回家安度晚年,享受老婆和孩子的侍奉。
外面很冷,空气里透着一股柴禾燃烧的烟味儿,灶房那边林子依听到动静探出头,冲着她喊:子矜,鸡肉还没还好呢,你这是干甚去?
柴火灶离不开人,林子依在灶房里烧火,顺便看着鸡肉别让它烧糊,从窗口看见林子矜出来,便喊了一声。
十几口人,只有一只鸡和几斤肥肉,僧多粥少,再加上有赵二赖那吃甚甚不够,做甚甚不行的人,子矜现在离开,一会儿回来怕是连肉星子也见不着。
林子矜不想提屋里的糟心事,冲她笑了笑:姐我出去走走,我不饿。
林子依愣了一下,这大冷天的有什么好走的,见林子佼也出来跟上了林子矜,忍不住喊:娇娇,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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