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诺德不让时沛走,他展示了一种区别于平时的执拗,也许是酒精的左右,也许是时沛过于好拿捏。
他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时先生,他们不是在吵架,他们在干什么?”
阿诺德像个渴求知识的学生一样,以往那些陌生的、令他困惑的问题,时沛都会给他答案,那么这个也不例外。
时沛头皮阵阵发麻,阿诺德几乎把唇贴在他耳朵边上说话,呼出的气全喷在他的脖子上,身体也紧贴着他。
最重要的是他近在咫尺的脸,因为喝了两碗甜酒酿而面若桃花,眸含水光地问出这种问题。
时沛平时过得清心寡欲,心情简单,没有多少激动的时候,正是因为平时没有太多触发点,这个时候就极其容易出事。
阿诺德主攻,男主播加持,时沛是个年轻男人。
阿诺德立刻感受到了变化,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点疑惑“时先生……?”
时沛用手挡住了脸,现在他的脸比阿诺德还红了,阿诺德意识到了什么,道“为什么会这样?”
说话间,他轻轻地与时沛击了下剑。
时沛“……!!!”
时沛简直被羞耻淹没,常年冰雪覆盖的西伯利亚开始化冻,小溪潺潺,春风相送,嫩芽破土。
“你怎么连这个都学……”时沛完全维持不住家长的稳重,此时他顶多算阿诺德的同学,也许就比他高一两个年级,有些理论知识。
阿诺德一脸无辜“……对不起,时先生,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点涨。”
“这是什么?”
“不要问!”时沛想推开他,他的力道对阿诺德来说约等于两个萨菲洛特,现在阿诺德读不懂时沛的拒绝,没人能管他是不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男主播们快马加鞭,鼓点密集,一阵激烈的节奏过去后,终于鸣金收兵,下播了。
周围陷入沉寂。
二人无言,时沛本来想等这阵过去,但两个人交缠的呼吸在静谧中显得更加明显,阿诺德还要好奇地问一嘴“他们……他们结束了吗?”
时沛感觉自己就像那只身处宇宙,一脸痴呆的猫。
他当然也很难受……但这都算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阿诺德的问题,阿诺德安静了一会儿,时沛在心里狂念大悲咒,阿诺德却凑过来搂住他“时先生……好涨。”
时沛表情空白。
他咽了咽口水,开口道“你深呼吸,要不你去洗个澡……”
阿诺德就算喝一斤白的也知道他在糊弄傻子,他有些懊恼,看着时沛的脸,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十分陌生,他本能地和时沛紧贴在一起,就像他有些怕人的时候。
他对底下那东西的感觉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它在试图控制阿诺德,阿诺德想脱离它,想一分为二,和它比划比划。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热浪翻涌,自下而上,一阵一阵地冲击他本来就不太清醒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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